雨柔對思安笑了笑,那笑意中卻藏有一份愁苦。
「思安,你呢?是不是和那個秦醫生?」
思安的小臉頓時羞紅一片,林妙音從車內走了出來,見到二人站在太陽底下說話,不覺好意說了一句。
「思安,太陽有點大,有事進到裡面去說吧!」
思安「嗯」了一聲,拉著雨柔的手說。
「雨柔,我去請你喝冷飲,咱們在細細聊聊。」
雨柔頗感奇怪,那不是思安的頂頭上司嗎?她對思安怎麼會這般親切,她感到不可思議。她對她笑了笑。
「思安,你先忙。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工作。改天我們再聚聚。」
思安只好鬆開握著她的手,對著她淺淺笑了一下。
「那好吧!」
雨柔朝她搖了搖手,轉身便離開,離開前說道。「思安,你可一定要來喲!別忘了帶上秦醫生。」
思安也向她擺了擺手——
星期天。天音酒店。
雨柔一襲大紅的旗袍挽著一位黑色西裝的男子款款向各位賓朋敬酒。可是賓朋卻很少,只有一桌。
雨柔是孤兒,父母已經過世,親戚們也找不到。只有福利院的幾位好友前來祝賀。江院長沒有來,卻給她帶來了禮物。
思安倒也聽話,真帶著秦天參加了。
「秦醫生。」雨柔喚了他一聲。
秦天便將手中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她。對她說道。「杜雨柔,這是思安和我的禮物,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雨柔臉頰醉紅。打趣道。「秦醫生,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啊。」
秦天對思安望了一眼,思安的臉刷的紅了。她轉頭看向新郎。新郎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神似黑社會老大。她心頭一沉。
「呵呵。小丫頭,雨柔問咱們什麼時候結婚。你給她個確切信息吧……」
「討厭。」思安抿著嘴,「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秦天尷尬地笑了笑。心卻如糖水化開,濺出了心房。從她的表情來看,她不反感。只是需要時間。
更衣室內,思安掙扎了許久,才對雨柔問道。
「雨柔,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
「姐夫他……是個……」
雨柔怔了一下,將粉色的休閒裝套上。「他是個盲人。」她語調很輕,卻吐字很清楚。
「雨柔,愛真是一根魔法棒。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奧,雨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思安,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愛從來都是不可思議的。愛一個人可以為他付出,傾盡所有。思安,依晨不就是那樣的嗎?」
一提到這個名字,思安的眼眶又紅了。低下頭,差點滾下淚來。
「思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雨柔走到她的身邊,抱著她,感覺到她的身姿有點顫慄。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就像小時候在福利院一樣。
每當思安有什麼委屈,她就這樣安慰她。
「思安,有件事我本來不想問的。可看到你這樣,就知道那根隱刺一定要拔出來,你才能坦然地接受秦天。」
思安抬起頭,看著雨柔。這個一直充當著姐姐角色的人,總是給她生命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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