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北飛大雁中掉隊的一隻孤雁,看不到回家的路。她一直在尋找,不知找尋了多久。
朦朦朧朧之中,她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腦海之中出現糾結不清的畫面,那俊美堅毅的臉龐在溫柔地看著她。她掙扎著拚命將自己拉回到現實中,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低語問了一聲:「誰?」
「小丫頭,快開門!」
熟悉的聲音讓她眼眶泛紅,是他回來了嗎?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想要擁入他的懷中。喃喃地說了一聲:「依晨哥,你終於回來了!」便一頭栽了下去。
「小丫頭,快去躺好!」秦天溫潤如水的聲音淌過。他將軟綿綿的思安打橫抱起,朝著臥室走去。隔著一層衣服,他強烈地感覺到她渾身的滾燙,醫生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感冒了,還是很嚴重的感冒。
他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將自己寬薄的大手放在思安的額頭。似火在燒,似火在炙烤。
他盯著眼前這個這個嬌婉的女孩,那紅腫的雙眼,那高挺的鼻樑,那微厚的嘴唇,讓他波瀾不驚的心房漾起陣陣漣漪。
他推門而出,不多時便閃了進來。
他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擦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淚痕,起身倒了一杯水,從塑膠袋中拿出藥丸,坐下,讓她靠在自己寬闊的胸膛前,溫和地說道:「小丫頭,來吃藥了!」
思安雙眸緊閉,嘴唇緋紅,那長長地直髮有點雜亂。她機械地張開嘴,秦天便趁勢將藥丸送入她的口中,將水杯放在她的唇前,她的喉頭動了一下。這一切之後,他重新將她放好,替她細細掖了掖被子。
望著那火紅的臉頰,他的心生出一絲難以言說的心疼。作為一名外科醫生,他的心必須冷冽。冷冽到工作時滿眼只有人的脊骨,人的血脈,還有那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他的手機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秦醫生,思安怎麼樣了?」電話裡傳來杜雨柔急切地追問聲。
秦天歎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她感冒的很嚴重,幸虧我來了。我已經給她吃過藥了,需要休息幾天!你放心吧,好好照顧病人。」
「什麼,她又感冒了?」杜雨柔急急地說道。聽到秦天已經給她餵過藥,心又稍稍放了下來。「哦,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思安今天上不了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