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中嬉鬧玩樂的眾人,突然訝然無聲。他們都呆呆地望著這一幕,而後默默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吭聲半句。
西門焰看到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媚兒,他狂野的眸子掠過一道不忍,而後他煩躁地揉了揉火紅的髮絲。
「女人,女人,都是女人惹得麻煩。」他拉扯著自己的衣領,而後朝酒保不耐煩地叫了一句。「拿張紙來。」
那酒保立即哆嗦著找到一個本子,撕下一張遞送給西門焰。西門焰從襯衫口袋上拿下鋼筆,在紙上幾筆繪就。
「拿著這個去西方門,賠償你的。」他將紙往媚兒手中一塞,神色彆扭地拿起椅子上掛著的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媚兒怔怔地看著手心上的紙,她盯著那上面的數字,眼眸中的光,不敢置信地擴大,擴大……
西門焰出了酒吧,他的酒意清醒了許多。
他搖搖頭,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會做那種事情,他真的是被他們幾個弄得腦袋糊塗了,都快要抓狂了。
他拍著自己的腦門,眼角卻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張燃火般的面容,那乾淨利落的身手,讓他暗暗咒罵了一句。該死的,又是女人!
眼尖的他,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專心地對付著三個地痞流氓,壓根沒注意到不遠處閃動的紅色光點。
該死的,該死的!
他想開口罵人,但行動遠比罵人來得快速。他懷中的手槍已經拔出,在那生死關頭,他手槍中的子彈如流光一樣。
空間裡,一道火光在中間崩裂開來。
那邊,手拷剛剛拷上流氓雙手的女人,她驚詫地回頭,一頭火紅的髮絲印入她的眼簾之中。
「西門焰?」
哼——
西門焰冷哼了一聲,他將手槍收起,準備走人,因為對方已經撤離了。
「西門焰,等一等。」唐潔叫住了他。
「幹嗎?」他真是多事,讓她死掉不是更好,那樣他不是不用煩了嗎?他沒好氣地看向她。
「謝謝你,謝謝你,西門焰。」她笑得很甜,火焰般的光芒,因為她的笑容,顯得她整個人像一個發光體一樣。
西門焰一愣,而後冷哼了一聲,他真的有病,幹嗎不讓這個女人掛掉,讓她掛掉不就好了嗎?那樣耀也不會說出要退出四方堂的蠢話了?
他一旦察覺到這種想法,他就抑鬱,他就不想再跟唐潔多說一句話。
唐潔看著西門焰幾乎是帶著一股怒氣離開的,她真看不懂他了。
「唐姐,你沒事吧?」痞子小葛從街道對面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他剛才眼睛發直了,看到那麼驚險的一幕,好在有那個神槍少爺在,他暗暗慶幸。
唐潔卻白了他一眼。「痞子小葛,下次你還可以再晚一點來。」
呃——
什麼意思?
「再晚一步來,替我收屍。」唐潔口氣跟吃了炸藥似的。
痞子小葛搔著後腦勺,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唐潔,老大今天好像心情不爽啊?難道是因為那個人嗎?
他想到剛才離開的那個人,突然想起那張報紙,難道那上面的報道的消息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