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南宮翼看著唐潔神清氣爽地準備著早點,而北堂耀柱在枴杖在旁偷吃,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滑過輪椅,笑得有些曖昧。「心情這麼好?看來昨晚你們一定是發生什麼好事了?」
唐潔微微臉紅地抬頭。「翼,你起床了。早點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她替他張羅著牛奶、煎蛋跟三明治。
「謝謝。」南宮翼對著唐潔淡淡一笑,他攤開餐巾,很有講究地用起早餐。北堂耀輕輕咬著糯米糕,他慵懶含笑地注視著南宮翼。
他關注的時間很長,面上的笑容過於妖媚,以至於南宮翼抬眸,微愣了一會兒。「耀,你看著我用餐幹嗎?莫非是覺得我太迷人,這會兒才發現,你自己愛上我了吧。」
「翼是那麼溫柔的美男子,笑得又那麼醉人,我嗎?」他托著腮幫,笑得好純真。「當然很愛很愛翼的嗎?」
「是嗎?耀,你也這麼覺得嗎?」南宮翼眼底閃過一抹濃厚的趣味,他湊上前,抬手,想要勾北堂耀的下巴。
北堂耀卻在瞬間避開了。
唐潔在旁看得汗毛直立,她冷得直掉雞皮疙瘩。天啊,難道他們兩個人是——
兩個暴栗,從左右兩個方向,同時敲上唐潔的腦袋瓜子。
「你們幹嗎敲我?」唐潔火大地瞪了他們各一眼。
「消除你不純潔的思想。」南宮翼淡淡笑開。
「我思想哪有不純潔?」是他們表演太過火了,好不好?擺明了就像是兩個花樣男子在搞曖昧嗎?唐潔不滿地翹高了唇角。
砰——
又一個暴栗從北堂耀的方向而來。
「北堂耀!你幹嗎啊?」唐潔雙眉燃火,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再將你想歪的思想擺正一下。」北堂耀唇瓣微揚,若有所悟地凝視著唐潔。唐潔一驚,她好奇地看了看南宮翼,又好奇地看了看北堂耀。
「究竟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奇怪,每次她抓捕北堂耀的時候也是,他總能想到她的想法,難道他們都有讀心術?
「我們沒有讀心術。」南宮翼笑了笑。
「你怎麼會?」唐潔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看你那麼吃驚,恐怕不讓你知道,你會好奇死的。老實告訴你了,四方堂每一門的堂主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才能上任的,從小,作為最有資格登上堂主之位的我們,必須經得住四方堂的特殊訓練,而訓練的其中一項內容就是能夠推斷人心。」北堂耀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他笑容可掬。
旁側的南宮翼溫潤的眼瞳掠過一道異常光芒,他嘴角不由地微微上翹。而唐潔呢,在聽完北堂耀的一番話後,她的雙眉忍不住皺了起來。
「想不到你們的訓練內容比我們警隊的訓練都來得可怕,你們那個時候一定很小吧,能忍受得住嗎?」
「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做我們這一行的哪能允許自己挑選。忍受不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經失蹤了。留下的,自然都是——PASS了!」北堂耀輕描淡寫地笑道。
唐潔卻心頭震撼。
她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
「不要這麼看著我,耀會跟我拚命的,弟妹。」南宮翼最後兩個字,咬音很重。
呃——弟妹?
唐潔訝然地盯著南宮翼,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臉,已經一片通紅。北堂耀笑嘻嘻地拍著南宮翼的肩膀。「翼,混了那麼多年,今天你總算是說了一句最得我心的話了。弟妹,這兩個字好,我喜歡。」
「喂,北堂耀,你在胡說些什麼呢?誰,誰跟你是——」唐潔說不出口。
「難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北堂耀清透雙眸,直直地盯著唐潔的唇瓣。
唐潔被他熾烈的目光給灼燒到了,她說話開始結結巴巴起來。「也不是了,那個,反正,哪有人像你這樣的,翼還在呢。」
「那不是更好,還有見證人呢。」北堂耀沒聽到拒絕的聲音,他心中屏住的那口氣終於放開了。
「不跟你這個人說了,你害臊不害臊啊。真是的。」唐潔惱羞成怒,她踢了北堂耀一腳,轉身便走。
「等一下,小潔。」南宮翼呵呵輕笑了一聲,他叫住唐潔。
「翼,你找我有事?」唐潔回身,有些不解地再次坐回到位置上。
嗯——
南宮翼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剛才替你算了算,近日你會有血光之劫。喏,這個小盒子,你要收好了,到時候可以幫助你化解一劫。」
唐潔接過精緻玲瓏的小盒子,她想打開看一看,南宮翼的手覆了上來。「現在不要打開,等到萬分驚險的時候,你方能打開這個盒子,否則的話,就沒什麼作用了。」
「還有,我出來的時間很久了,也該回四方堂看看了。這段日子辛苦小潔了,這個盒子,算作是謝禮,你不要有任何的負擔。耀,好好照顧小潔,時刻跟隨她的身邊,我走了,等著你的好消息。」南宮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推動輪椅,轉身以極快地速度滑向了玻璃旋轉門。
耀,對不起,小潔的血光之劫是因你而來,原諒我沒有實話實說,我不想你好不容易找來的幸福,因為危險而輕言放棄了。
祝你幸福,兄弟!
南宮翼滑向門外早等候多時的黑色轎車。
唐潔跟北堂耀走出來,他們站在門口,看著南宮翼離開。
「耀,你說翼是不是太迷信了。」唐潔翻轉著手中的精緻小盒子,她有些不太在意。
「小潔,你最好相信翼的話,以後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半步。相信我,一定時刻將這個小盒子帶在身上,好嗎?」北堂耀比任何時候,口氣都要來得認真。
「哦,好。」唐潔在他極度期盼的目光下,她將盒子收好,藏入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