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耀笑著拉下她的手,將她的手緊緊地扣在手掌中。
「不疼,小潔,一點也不疼。」
「都腫了半天高了,怎麼可能不疼,你是在安慰我呢。」唐潔心疼地朝他的臉頰呵氣著。
他卻笑得一臉溫柔。
「真的不疼。因為是你,所以不會疼,小潔。」他輕輕地擁過她,頭埋在她的頸後。
「那個,那個,還是讓我去拿冰塊敷一下吧,要不,這紅腫要想褪下去就不太容易了。」唐潔微微掙扎,想要去廚房的冰箱取冰塊去。
北堂耀卻不放開她,他抱著她,一刻也不想鬆開。
「別走,小潔,別走,讓我就這樣抱著就好,就這樣,就這樣……」他喃喃若風,語調溫柔,眉眼間的妖嬈氣息淡化了些許。「你知道嗎?我嫉妒那個人,雖然那也是我自己,但是我還是嫉妒,我嫉妒得要發狂,就要發瘋了。我一想到那個人,他這樣抱過你,也有可能吻過你,我就感覺這裡要爆炸開了,我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耀,你們是同一個人啊。無論怎麼樣,你都不可以傷害自己的。那樣,我會心疼的。耀,你答應我,無論你以後會變成怎麼樣,你都不可以傷害自己,好嗎?」她心疼地撫上他的臉。
他輕柔地握著她的手。
「好,我答應你,小潔。不過,我必須要做到,必須不讓那個傢伙再跳出來。」
噓——
她手指放在他的唇邊,她不喜歡他如此堅定固執的眼神,那是一種毀滅的神色。
「耀,不管你喜不喜歡,那也是你。所以,你應該面對他,這樣,你才能從那個人的影子裡走出來,從此只有一個你。」她躺進他的懷抱中,揉著他柔軟黑亮的髮絲。
他看著她,靜靜的。
好久好久。
「好。」簡短的一個字,確實他重若千金的承諾。
唐潔懂了,所以她笑了。
她抱著他,緊緊的,憐愛的,幸福的。
他抱著他,力道恰到好處,溫柔而有力。
她在他的懷抱裡,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古龍水,那種陽光清雅的舒爽感覺,浮動在她的鼻息間,讓她心神迷惑了。
她的身體,貼在他陽剛溫熱的身軀上,感應到他身體每一個部位細微的變化,察覺到他胸膛處,那裡有清晰可見的紅心,在不斷地怦怦亂跳著,像是鼓手醉酒後,無亂地敲擊在鼓面上,強烈而震撼。
「耀——」唐潔輕聲溫柔地喚了一句。
嗯?
北堂耀從的肩膀處抬起頭來,他慢慢地移動,溫潤的眸光,直視上她清亮的眼瞳。他從她的眼睛裡,可以看得見自己的倒影,看得見他唇瓣上那若有似無的淡笑,那是甜蜜的,從心底散發到臉上的笑容,溫柔的,感動的,真摯的。
「耀?!」唐潔訝然地盯著他,不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表情的變幻。他,剛才的表情——她沒有錯看吧,那笑容,那笑容,竟然不是若工藝品完美無瑕的笑容,而是真心的,真摯的溫暖流露。
北堂耀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同,他抓著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小潔,我感覺到這裡不同了。」
手心觸碰到如雷亂跳的心,唐潔的手彷彿被炭火燒到了,她想縮回去,卻被北堂耀牢牢地握在掌心裡,按在他心臟的部位。
「小潔,你感應到了,對嗎?這裡,這裡只會為你而心跳,只為你瘋狂。」他凝眸,光澤柔軟,像是要滴出水滴來。
唐潔在昏暗的視線中,看著那過於明亮漂亮的雙瞳,她的心,不由地快跳了幾個頻率。她的臉,不用看,也感覺得到,一定如被火燒烤一樣,漲紅了整個臉龐,連脖子頸後,也蔓延到了那種熱燙的感覺。
「小潔。」他溫柔如風地低喚,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某種壓抑的火苗。
嗯?
唐潔看著他,她侷促不安地應聲,她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好怪異,感覺一切都在升溫中。
「小潔。」他又喚了一聲,比剛才的聲音更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