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的包廂內,邪魅男子照往常一樣,玩弄著手中的塔羅牌。
門,推開了,力道很重。
他頭也未抬,只是玩牌的手,停頓了一下。「甜心,你今天好像來晚了,而且開始耍脾氣了,這個可不好哦。」他的語氣說得很輕鬆,但是感覺卻冰冷透骨。
瞬間抬頭的時候,他看到唐潔,而不是金晶,微微愣了愣。
她柔軟的黑髮隨意地散在肩後,肌膚嬌嫩白晰,身上那件俗艷而幾近透明的薄紗禮服,將她穠纖合度的身軀映襯得完美朦朧,令人血脈僨張。五官清朗而深刻,雙眉過於濃烈,但不破壞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她火焰般的魅惑之態。
「你是?」這樣的小姐,他應該不會錯過才對啊。
唐潔用手拉了拉禮服。媽的!這種衣服遮了上面,遮不了下面,是正常人穿的嗎?她有些後悔穿了這件幾近透明的禮服。
因為眼前這個有著一雙發電桃花眼的邪魅男子,正死死地盯著她的某一個部位,讓她想發火,想挖去他過於亮堂的眼睛。
「哦,我是新來的小姐,叫紅玫瑰。金晶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她,今天,那個,那個來了。」唐潔故意說話發嗲,用手擋了擋身前的風光。
有意思!這個叫紅玫瑰面上雖然嬌嗔撒嬌著,但她眼中的鄙視之意卻無意流瀉出來。她分明是不願意來招待他的,然卻不得不呆在他身邊。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他東方少爺的魅力失效了?
東方撤身為男人的尊嚴,似有些受傷了。
他拉了拉白色的襯衫,領口上多解了兩個紐扣,露出精瘦而彈性十足的光滑胸膛。
「紅玫瑰是吧,我叫東方撤,這裡的人都叫我東方少爺。」他伸出手,彬彬有禮地介紹著自己,笑容角度四十五度角,不至於輕浮,也不至於冷漠。
唐潔迫於眼下扮演的角色,不得不伸手,對著東方撤的手,意思意思地握了一下。幾乎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她的手便縮回去了。
眼尖的東方撤發現她的手在真皮沙發上,像是擦洗髒東西一樣,在拚命地擦著。
一道火氣,燃燒在他的眼底。
但很快又沉澱了下去。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塔羅牌,優雅地笑了笑。「紅玫瑰,有沒有興趣玩一下塔羅牌?」
坐著的唐潔,拉了拉身上的衣料,試圖遮蓋住,卻不想彎腰的時候,將身前的風光展示了出去,讓東方澈一飽眼福,看得是熱血沸騰。
「你看哪兒呢?」唐潔火大地瞪了一眼東方澈。那個該死的北堂耀怎麼還沒有來,他究竟來不來啊,再不來,她可要走人了。
「小姐,你若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哪兒。」他伸手,想要攬過她。
卻被唐潔一個擒拿手,扣住了手腕。
「你想幹什麼?」
東方澈卻邪邪地笑了笑。
原來如此!
他早就該發現不對頭的地方了。看她如此敏銳,身體從走進來一直繃緊到現在,那神情,那態度,這身手,根本就不該是一個小姐的樣子。
那麼——
她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答案恐怕就是——
他故意貼身靠過去,湊近她的耳根吹著熱氣。「紅玫瑰,你不是小姐。你來這裡,可有目的?」
唐潔一震,糟糕!不能被他看出來。
她伸手敏捷地將塔羅牌拿在手中,笑得過於燦爛。「東方少爺,你知道的嗎?人家是新來的,你千萬不要上媽媽那裡去告狀啊,求求你了。」噁心,她自己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東方澈好笑地看著她皮膚上起的粒粒小泡,他心中明白,卻不說穿。
他伸手攬過她,將她抱在懷中。
「放心,你這麼甜美的寶貝,少爺我怎麼捨得嗎?」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受到何時。
這個該死的花花公子,他的手放哪裡呢?唐潔恨不得剁了東方澈的手。但是礙於形勢,她不得不迎上甜美的笑容。
「來,抽一張,讓少爺我給你算上一算你我之間的緣分。」東方澈從唐潔的手中取過塔羅牌時,故意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唐潔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但她還是忍下了。東方澈,等我找到北堂耀,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看都不看,隨便抽取了一張。
「哇,紅玫瑰,看看這是什麼牌?」東方澈驚喜地叫道。
「什麼?」她有些茫然。
「是戀人哦。」東方澈的臉不斷地朝她靠近,幾乎要撞上她的鼻尖了。
「澈,你又玩這種把戲,也不會玩膩啊。」朗朗的笑聲,從門邊傳來。
推門而進,一道光,刺進唐潔的眼睛。
藍色的襯衫,比襯衫更乾淨清澈的眼瞳,乾淨得若藍天中飄過的白雲,印染得無比純白,純白。
「北堂耀!我終於等到你來了!」唐潔眼中的光芒若天空綻放的煙火一樣,絢爛得令人睜不開眼睛。
「是你啊,我們又見面了,唐潔!」他頑劣的手指成八字,指了指腦門。
「北堂耀,上次讓你跑了,這一次,你就沒那麼好運了。」她飛身而來,朝著北堂耀攻擊。
沙發上的東方澈想要出手,卻被北堂耀無聲的眼神制止了。澈,讓我自己來解決。
「唐潔,想要抓到我,那就跟著來吧。」他眼中調皮的光澤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