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某個男士一定要抽煙,一定要跟某個女士糾纏,又會怎樣?」憐夕聽是聽明白了,可她還是有點不信。
「你說的前句還有可能,後一句就絕對的少聞、少見,來這消費的男士,沒有一定好的家庭背景,或是自己沒有上等好的條件,是消費不起的,來這一晚的消費就可比中國平常百姓一年甚至是好幾年的家用開銷。女士按照單價收費,吃喝多少算多少,男士不管早晚來,都是付全票,消費分特、上、中、下四等,吃喝多少不計數。所以你所說的只會是倒著來」
「那什麼是特、上、中、下之分消費?」憐夕聽著是越來越有興趣,而她最想知道的是,他現在消費的是什麼等級?
「最中間吧檯位置的是下,每位男士一晚的消費是1500美元,特級消費每晚至少一萬美元以上,價錢根據位置的好壞繼續上漲,還要提前三天預定,就是最裡面的包廂,美其名是包廂,其實是賭場。每個賭場都有扇能夠看清楚外面又不會外洩的透視窗,在那的男士就可以隨便抽煙,賭博,做自己所想做的事情。進去的人是要搜身的。除開雙人桌的位置為中等消費3000美元………………」
上等的不用他說明,憐夕心裡也有數了,按照他說的比例,今晚他的消費就是6千美元。那再加上她的?
「子軒,這地方我不喜歡」
她因父親而討厭賭博,輸光所有家產不說還差點要了她們母女性名。起初還覺得這地方與其他處不同,至少沒讓她呼吸感到窒息。現在,就算有她最喜歡的色澤在這出現,她也會立刻離開……
「怎麼了?伊莎?………………」好好的說變臉就變臉,甩下話起身就走人,莫名其妙的殺他個措手不及。
憐夕全然不顧易子軒在身後呼喊她,一時生氣亂了分寸的她一個不注意,與迎面而來的服務員撞了個正面。「呃………」紅酒跟果汁灑濕了她的衣袖,空了的酒杯倒在托盤內慢慢轉悠。
「How do you see the road? 伊莎!快讓我看看…傷著那沒有?…。」
憐夕楞在原地,感到手臂陣陣清涼後頓時腦袋清醒大半,看著易子軒因急切而緊張的神情,她父親給她帶來的傷害煙消雲散。「子軒,我沒事」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太太我不是故意的」
失職的服務員呆了好半會才從憐夕的美貌中回神,他是聽了兄弟探寶才來一睹美人風采,可沒想過會跟美人撞出這樣的小插曲。一般情況下,美人都會花容失色,她卻十分鎮靜,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美眸露出柔情目光,希望自己的稱呼沒有喊錯。
「Which manager? 」易子軒似乎不打算這般輕易放過他。原本因為場所寬敞,氣氛濃烈沒引來什麼動靜,反被易子軒一聲怒吼,引來不少旁人注意。
「太太!我……。」易子軒生氣的眼神嚇著了他,使他不得不向一旁的憐夕求救。
「麻煩你重新給我們送些酒來」
「是的!太太」憐夕的微笑讓服務員大感放心,鞠躬後逃命似的重新去給他們拿酒。眼睜睜看他離開,易子軒皺起了眉頭,這麼大以來還沒人敢違背他的命令。
「好了子軒,只是濕了點衣袖,我去下洗手間洗洗就乾淨了,你在這等等,我馬上就來」
憐夕回首嬌柔的眼神讓他的皺眉迅速散去,有她求情,算那小子好命。
隨著事情平息,周圍人也就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繼續玩樂。
「羅維,那美女真的是我們國家的,脾氣好的不得了,剛才差點就鬧出事,我跟她撞了個正面,不小心把酒灑她身上了,好在我及時穩住,沒把杯子砸她身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叫你看美女,可沒讓你往人家身上靠,她身邊的護花使者沒把你吃了,你可真幸運」黑皮膚男子調侃他說;被他提起,帥哥又一臉烏雲。
「快別說了,我差點又要事業,還是美女幫我解的圍,我得趕緊給她重新送飲料去,你那邊呢?」
「我再去的時候,沒見到美女,就一個男的在哪抽煙,看樣子心事重重」黑皮膚男子有點失望的說。
「不會是小倆口吵架了吧,讓你正好碰見」
「誰知道,阿四飲料給你調好了,還不快去…………。」
「OK」帥哥深吸口氣,端起準備好的果汁又往原路去………。
在HAPPY吧的女士洗手間內,憐夕一次又一次在水池中搓揉自己弄壞的衣袖,除了紅酒還有不明來由的果汁,用台上的洗手液也沒見效果,憐夕皺起了眉頭,為這衣服感到可惜,沒洗掉就會被易子軒拿去丟掉,才穿不到兩次,真是可惜了。
實在洗不掉,只能暫時吹乾,回去後再想辦法,最後整理了自己額前亂髮,走出洗手間,左右看了看,這裡自己的位置較遠,離易子軒所說的萬元美金包廂較近。
心裡頓時有種莫名其妙衝動,衝動的順著自己的心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