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集團的新當家中槍住院事件在易老交代院長後,封鎖的滴水不漏,確知易沒有任何危險,易老也不便久留醫院,安慰老友便心事凝重地離開了醫院。
「你們出去,我叫你們再進來」
兩位看護相互看眼彼此,眼神催促著連忙走出病房把門帶上。
病房裡少了人氣,又寬又靜,靜到憐夕微弱的喘息聲都聽得十分清楚,憐夕手背上紮著針,點滴一點點的融入她的血管。
易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他真希望自己能代替她承受一切痛苦,看著她蒼白的臉,痛在心頭。
為她心痛的雙目停留在她紅腫的眼睛處時,心底傳開一陣醋勁,她又在為別的男人留眼淚,想必她這次跑出去後暈倒,又是為了他。
這種醋勁帶來的痛遠遠超過他的傷口所帶來的痛。
慕凡的處境易很同情,但他不希望為此而陪上自己的丫頭,他不允許自己心愛的人心裡想著別的男人,哪怕是她欠的人也不行,她的欠,他會代替她去還。
可他卻不知,一個人在對另一個人良心上的虧欠,這是誰也代替不了的。
這種虧欠,當事人的她如果沒辦法補償上,那麼,她就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除非當事人是個鐵石心腸的冷血人就不會這麼想。
「……慕凡………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醒來………慕凡……………」
憐夕處在昏迷中嚷嚷地的呼喊慕凡,每個字清晰的如冰鎮銀針般扎近易的胸口,冷冷的涼透他血淋淋的心。
「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為什麼信他不信我?」
憐夕離開他五年,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懵懂的小女孩,她有自己的思維,心靈之窗的眼睛已經上了把無形鎖,難入其內,揣測不了她的心聲,五年的空白,才是他感到最無助的,想要掌控她已是不可能了。
他很害怕自己付出的感情與多年的執著會付之東流。
「鋒,你該換藥了」
偉敲門而入,手裡端著消毒器具,親自為他清洗傷口,易立刻收起自己悲傷的情緒站起身。
「偉,換好藥我必須出去趟,丫頭………我就交給你了,我回來之前不希望她再去見習慕凡………」
「沫奎華已被他徒弟救走,你出去要多加小心,鋒,你要提防點易子軒,以他的本事,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人被救走,我總感覺他出現在沫宅有點問題…………」
沒有證據之前,偉也只能適當的提醒他。
「偉,你想太多了,堂哥是有本事,可沫奎華的徒弟也不見得就是吃軟飯長大的,沫奎華要攤牌,事情就會安排妥當,做為他唯一的徒弟當場沒現身,一定是對他另有交代,誰都會為自己留條活路,何況他還是個老江湖。至於堂哥的出現,是我爸委託的,易氏就我們倆兄弟,沒有他一旁分憂,我也不可能這麼輕鬆。」
易已經這麼肯定了這位兄弟,在沒證據之前偉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是他會在幕後幫易堤防他,畢竟他們已擦覺出易氏有內鬼。
而易這躺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這自家的內鬼。
「偉,我知道你心急琴子的安危,這件事還沒完,琴子跟邢姨都不會有事的,來吧,給我換藥………。」
易話說完,衣服已經自行揭開,光著膀子就等偉回過神給他換藥。
提及琴子,偉的眼神瞬間褪色,如果不是易受傷,偉也沒心情現身醫院,他為了琴子辭去主任一職,以狀態不佳為名向院長休假半年,偉寫假條也就是個形式,什麼時候上班還得他自己說了算,反正沒了醫院,他照樣有地發展。
混自己家的診所唄!反正什麼都不缺,只缺一個媳婦,這可是他家老媽嚴厲交代的,必須在而立之年娶個老婆回家,而偉心目中的老婆人選就是與他外貌皆配的琴子,加之琴子是從他手中丟失,無形中又給他添了份責任,為此,他會不顧一切的平安找回琴子……。…………
偉在心裡時時刻刻牽掛琴子,卻渾然不知,琴子就在他身邊,很難想像,當他得知琴子就住在樓上時,他會激動成啥樣?
待偉心事重重幫易換好藥,易便戀戀不捨地為憐夕蓋好被子,留戀的眼神戛止,頭也不回的匆忙離去,心裡有事瞞著偉,不願讓他察覺出,其實,也是不想讓他再為他的事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