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哥,這沫老賊對自己的信心還真是十足,若大的後院居然沒派人看守」
慕川跟在阿柯身後,興滋滋地說,剛開始還有點緊張怕被人發現,跟著阿柯溜了大半圈院子沒發現其他人,就如同逛大街般逍遙自在。
阿柯卻沒他這麼樂呵,總感覺周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神經時刻處在緊繃中。
「嗨!阿柯哥,她們關在那個屋裡?」
慕川見阿柯不招理他,心想的沒他那麼細,眼角四處張羅著,這地方雖然自在,可到底是強盜窩,他只一心想著快點帶人離開這。
處於高度警惕的阿柯依舊不開口,帶著慕川往最牆角方向的破屋靠近,院落力特別寧靜,風過吹起的樹葉沙沙作響,前院熱鬧的腳步聲絲毫沒有打擾到後院的寂靜。
阿柯順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自己的目標所在地,從褲腰帶上輕柔的取下鑰匙扣,用沒有頭的挖耳勺將銅鎖啟開,手按住門扣輕輕向裡推開。
「還楞在那幹嘛,快去幫牆角的人鬆綁,沒時間給我們浪費了」
慕川是被裡面關押的人嚇著了,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那見過這等鼠雜場面。
聽到阿柯催促,慕川才熱動開。
「飯————有飯吃了?」
屋子裡被綁的人,身體已經十分虛弱,模糊中感覺有人在幫她們鬆綁,還以為是開飯的時間到了。
「放心,你們很快就有飯吃了」
慕川頭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被餓成虛脫,身子軟的跟攤泥似的扶穩了又往地面滑,心中很同情她們,便跟著阿柯迅速的將人背上背從後門方向快速的健跑。
後門只是從裡面反扣,阿柯力氣粗大,一手扣穩後背上的人,一手快捷的將門打開,他們開來的車停在遠處的樹林路邊。
出了後院門,他們朝著車方向繼續一路健跑,這麼暢通無阻的救人實戰,阿柯的心時刻都在懸著,在沒把人成功帶到安全地前,他總沒辦法安心。
特別是越接近自己車時,他的心跳就越加速。
突然,在他看到自己車門敞開的瞬間,他的心跳剎那間停止。
慕川一直低頭背著人跑,阿柯沒有前兆的收住腳,害慕川差點就撞上他,慕川及時穩住自己,把身後背的人往上提了提,不明白的皺高眉頭喘著粗氣問道:「怎麼了?」
等到慕川發完聲,周圍突然間冒出七八個黑衣人。
這場面有點像武俠片中的忍者,可是,他們手中拿的不是忍者劍而是最時髦的奪命槍,慕川本能的背著人往後退了步。
「上車………。」
黑衣隊帶頭的人撩了下頭命令道。
聲音不大,卻很有壓迫感。
逼得額間冒出一層薄薄汗珠的阿柯認命的聽從吩咐,步伐慢慢向車走時,心裡揣測著,這些特意把面部蒙蔽的人,應該不是沫老頭的手下,如果是的話,直接在院子裡就可以把他們逮住,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還有………。他們又是怎樣盯上他們的?
難怪他的心始終不能安然,總感覺周圍有些什麼,原來,他的完美計劃也會出紕漏,這叫什麼來著?應該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邊的救人計劃算是失敗了,可另一方的截車卻很是成功。
習氏夫婦心裡納悶的上車前往沫老頭特意準備的婚禮禮堂,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就被迫的上車,從得知慕凡婚禮到整理著裝後上車,總共才花去半個小時,致電給他們的就是沫老頭本人。
雖然是他們兒子的婚禮,可他們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只有滿臉的鬱悶與疑團。
車子剛離開國道就被偉帶來的人堵在了路中央,偉沒有惡意,所以他代表易親自出面向一臉受驚的習伯母解釋。
習伯父畢竟是商場上風雲多年的老將,這場面他是臨危不亂,對著後視鏡示意讓司機撥打110時,一張熟悉的面孔讓他叫住了司機停止撥打電話。
偉在醫學上的成功與非凡,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者與易的兄弟關係,讓習伯父對他也是過目不忘,打心底裡佩服他的年青有為。
習伯母也同樣認識他,看清楚是偉,她驚嚇過度的情緒緩和不少。
習伯父凝視偉滿臉尊敬的微笑,微微點頭讓司機開啟防彈車窗。
「齊醫生,請問你這是…。」
作為長輩,習伯父有權利這麼盤問他。
「習伯父,今天的婚禮,您二老不宜參加,至於原因,二老到了易宅便知,易伯父在易宅已經等候二老多時……。」
習伯父與易老爺是多年的老友,既然他是受易老的委託邀請他,他自然會點頭同意前往相會。
在習伯父點頭的瞬間,前面阻攔車的人紛紛向兩側退開湧上一旁的車,一輛輛車調頭朝來的路段行駛。
等所有車輛消失在路的盡頭後,易也做好了一切準備,掛掉手中電話,推開車門朝沫宅大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