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甦醒時,沈亞珍光身面容紅潤有光澤熟睡於他身旁,見此情形,易全身怔住,大腦卻很快靈活的想到喝的茶裡有問題;
就他如今的精神狀態,不可能會幹出如此糊塗之事,而且又是在易老眼皮底下,這不是正合了易老的願,真難以想像,易老將會拿此事做如何文章?
易不想驚醒沈亞珍,動作輕巧的下床穿好自己的衣物,在他系皮帶時,沈亞珍翻身,玉臂觸摸到的地方溫意尚存,卻無實體,微微愣起眉頭瞇開雙眼,易沒察覺到床上人動靜,依舊忙碌著自己裝扮。
「韓鋒……。」沈亞珍背後聲柔喊道,像道隱形電般觸得易渾身起戰粟,手指停在上衣紐扣地沒法作業。
「韓鋒,別在乎伯父會怎樣為難你,這是我自願的,是想留作日後獨處時美好回憶,希望你盡快找到她,達成你心中所願,我會……。祝福你們……。幸福永遠………」
美人傷情,花容月貌黯然褪色,明目霧蓋遮光彩,破啼嚶嚶割愛祝她人全。
「……………」這種情況下,沈亞珍冷靜的話觸動了易的心,作為男人,他是不想面對她,對她沒愛卻有情,昔日相處歷歷在目,希望和她不成情人成親人;
只是現在,在易心裡,沈亞珍是不圖所報的愛他,他不能回以愛意,也算是欠她的情,今生不能只待來生再報,「對不起了,亞珍,今生我易韓鋒注定負你」易在內心念道完,悶悶不樂開門離去。
門將自然合上時,沈亞珍得意的朝最後門縫中易的背影,面露邪魅笑意,臥室氣息中余留春意,恰逢門道傳入的一襲微風,再配上她滿臉的奸笑,正好合了:春風得意笑;
卻沒曾想過,笑的太過早,後面可是有的苦頭吃。
易走到樓道口,易老好雅興的正坐沙發面朝樓道口,見易面容不得舒展,悶著鼻腔吭道出聲,厚厚幾聲悶咳聲過後,易視易老如空物,斜著直徑一路朝大門口走,最終還是易管家忍不住,從一旁快步跟上道:
「少爺,天色已晚,不如留下用完餐再走,老爺已經吩咐廚嫂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新鮮海魚,刺特別少的那種………。」
「易管家,不必了」易回身打斷管家好意,掃目時,恰好撞上易老專注望向他的眼神,易斂目,勾起嘴角說:「易管家,謝謝你的茶,不過,別妄想用此來套住我」
易說的每個字都是那麼的剛陽有氣,字字如冰雹擊碎易老剛幻想起的喜悅,易對沈亞珍充滿歉意,卻把所有的惱怒全轉移到易老身上。
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套住他,他願意還行,不願意,就算沈亞珍跟易老站同一線,對他死纏爛打,也別想困住他。
易甩下話,慢慢將眼神從易老臉上抽離,駕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他這傲慢的態度,氣的易老氣息頓時轉粗,放出粗話道:
「你上樓去看看,不是好好的嗎?他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牢騷?」
「是,老爺」
易管家接話,趕緊辦事。
之前在沈亞珍上樓半天沒動靜,易老就派管家上樓去打探虛實,易管家在上樓沒多久便匆匆下樓笑瞇瞇的向易老傳道好消息。
才將易老滿是霧塵的臉洗刷掉,歡喜之下,他那還顧得上按時回房休息,坐身等候在大廳,好等他們下樓,一同向他訴喜,沒曾想到,是迎來這麼個怒目眼神,炸的易老又氣火翻騰。
易老在大廳坐不安穩,站起身,捨棄枴杖瘸著腿,在沙發邊緣來回轉悠,一旁站守的下人,無不為之擔憂的,見易老是正在氣頭上,誰人又敢開腔出聲?只得驚心膽戰的一邊默默注視著易老一舉一動。
聽到樓道上傳來急促奔跑腳步聲,易老急迫回首樓道口,引入眼的不是易管家而是衣形不整、手掩嘴、淚飛灑、光著腳的沈亞珍,不顧形象的猛往樓下衝。
見沈亞珍也要將他當成空曠物,易老才情急的邊搖晃身子邊喊道:「孩子,你這是怎麼呢?」
易老身子走得有點急,失去平衡差點就摔跤,幸好一旁站的人心身敏捷,才讓他免去摔倒災難。
沈亞珍聞身見勢,收住奔跑的雙腿,對著易老抽涕放聲道:
「伯父,以後我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不能留住韓鋒的心,是我命中注定無此福分,雖不能成為易氏媳婦,至少亞珍還是伯父的乾女兒,這已經是亞珍三世才得修來的好福氣,韓鋒愛的人是憐夕,您就成全他們吧,伯父,您多多保重,亞珍先走了」
前演胸襟寬闊女,捨愛成全她人,後導假惺作態給易老看,痛訴自己無能,為易求情,希望易老能成全他們。
不管怎樣,她是好人做盡,可憐相扮到底,攪得的易慚愧又博得易老滿腹悲憤為之疼惜。
沈亞珍淚流滿面的離開,導致易老氣的滿腔怒火沒地方發洩,全身瑟瑟發抖的朝門口大聲呼道:「阿力……。阿力………。」
「董事長………………」隨時等在門口待命的助理阿力,聽到易老喊聲急忙衝進大廳。
「給我把那個禍害精立刻找出來,我覺不讓樣那臭小子得逞,真是氣死老夫也。這不孝子……你還楞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找…………快去啊 …………」
「是,董事長」
易老難得如此動怒,嚇得一干人等精神緊張,阿力接命,不敢再做半刻停留,馬不停蹄的離開易老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