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沒去前台,易從昏迷中醒後,正發瘋似的到處尋找又被自己剛弄丟的丫頭「鋒,你這是怎麼了?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偉被他一個電話撩了過來。
易見到偉現身,顧不上臉上的傷,雙手緊拽住偉的肩膀「丫頭,你是怎麼找到她的?她現在人又在那?」
易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酒店的大堂經理也無法安撫他頗不穩定的心率,大堂經理見他是黃金大客戶,不敢得罪,只能動員所有服務員幫他一起找人。
偉被他一時弄糊塗,聽不明白,他怎麼可能比他還先一步找到夕「鋒,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偉,你知道躺我床上的人是誰麼?就是丫頭,真的像你所說的,我一眼就認出她,人是你安排給我的,你怎麼會不明白?」
易是盡量壓制住自己狂亂的情緒,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先冷靜,他要找人,他一定要盡快找到她,因為他發現她的眼睛,對自己居然是陌生的,她不再認識自己,他受不了自己在她眼中的陌生。
「怎麼可能會是憐夕?進你房間的不是沈亞珍麼?她今天下午剛到的飛機,她說她要見你,所以我才告訴了她你休息的地方,她人呢?」
「沈亞珍,她回來了?」
聽到這三個字,像打了針鎮定劑,易總算是冷靜了,他自個囔囔的,坐回大廳沙發上,回想這個女人為他帶來的一切。
沈亞珍正是易七年前深愛的女人,易比她大一歲,易在剛從非洲死裡逃生出來,躺在病床上,第一個見到的女孩就是她,住院三個月來都是她細心呵護的照顧他;
所以他才會被她的溫柔打動,他不否認自己當時是真的對她動了心,他愛她,卻不願意為她停留,在非洲沒見過女人的他,沈亞珍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滿足他如大火熊熊燃燒的慾望。
所以她受不了易有太多女人,委屈煎熬痛苦跟了他三年後,下定決心要離開他,前往海外留學,一去就是七年………。
「沈亞珍沒到你這來?可,憐夕又怎麼會在你床上?」偉算是有點明白了,但,好像又更加的不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我能肯定,躺我床上的人就是丫頭,可她不認得我了,她變了好多,漂亮到我不敢想像,還有,她的武功,真的是,徹底的變了」
易很痛苦的閉上雙目,雙手搓揉自己的臉,碰上傷口上的痛已經遠遠不及他內心煎受的痛苦,五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現在倒好,等來的卻是雙對他充滿陌生的眼睛。
「既然她已經現身,我想,你一定會很快再次見到她,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跟我離開這,把臉上的傷處理好,明天可是你們易家聚會的日子,你這個樣子會讓長輩們擔心的」
「長輩們?………。哼……。」
易輕哼出聲,就他那些所謂易家的長輩,對他就像木人似的操作,那裡有點親情可言,三個月一聚的家族式宴會,對他早就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