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即將降臨時,秋老虎更是猛烈,北風梭梭,屋內的人也是如此
「老大,人帶來了,一時半會醒不了」
劫持夕的男子再向站在落地窗戶旁的神秘男子匯報。
站在窗台的身影抽了口雪茄,將口中的霧氣對著玻璃窗吐了出來,玻璃窗模糊了雙眼,聲音有點滄桑道:
「按照原計劃實施」
「是,老大」
匯報完,墨鏡男子很開便離開了神秘身影,神秘身影一直未正面示人,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長如何,但,從他的身影來看,年紀也應該不大,不過,聲音卻很滄桑,聽起來,像是有點刻意這麼變聲的感覺。
過了半個小時後,夕被送上手術台,幾個白單掛貌似於醫生的角色,在夕身旁開始扭動醫療器械,夕鼻子被帶上氧氣罩,還有其他保護措施等等………看來對方並不是想要她的命。
醫生手上沒有拿手術刀,而是根很大的針頭,足足有圓珠筆頭那麼粗,半手腕大的針筒裡面裝有白色沉澱狀的水,準備一切就緒,拿針頭的醫生向身旁的助手點了下頭,助手很迅速的拉開夕的衣袖,拉直她的手臂,在手臂上綁緊勒繩,又在夕的手肘處輕拍了拍。
點頭,針頭緩緩刺進夕的血管內,慢慢的對針管擠壓,把所有的液體都注射到她的血管內後,拔出針頭,幾個醫生貌似有點緊張的一起看向心電圖機;
心率很正常,但,夕的身上卻起了變化,她的血管居然在變色,由火紅到紫色再到黑色,最後恢復到正常色,夕依舊沒有感覺,無動於衷,但是她的額頭卻在不斷的冒汗。
這樣死灰沉沉的等待中,屋子裡瀰漫的空氣夾帶有很難聞道氣味,聞起來就像某種酸過了頭,又像是被存放過久而腐爛中散發出的令人窒息的難聞臭酸味。
靜靜地過了十五分鐘,所有一切正常。
幾名醫生同時聳起臉頰肉,互看了眼對方「去通知鬼叔進來」
「是,榮哥」
夕什麼直覺都沒有,像是在睡熟,睡的很沉,雷都打不醒她,房間裡的『醫生』慢慢退出,在最後一人離開時,又進來個人,在他們雙臂交過,相互望了眼彼此,點頭,一裡一外,房間在瞬間的熱鬧過後,又恢復了死神的寧靜。
進來的人,穿著正常,年紀看上去五十歲左右,滿臉鬍子,身體較肥壯。
他走近夕,用他肥胖的手拔去夕的氧氣罩,繼而把她身上所有的機械設備全撤走,他用蒼老渾厚的嗓音試圖喚醒夕:
「孩子,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你睜開眼睛,看著我,你將會知道所有一切,包括你所有想要探索的秘密………………」
他說話時的口吻就像某種古老失傳的祭祀咒語,夕的眼睛在順著他的咒語緩緩開啟,與對方堅定的瞳孔對上,慢慢的,她的眸子色澤跟著對方一起在變化,漆黑的眸子變成了棕色,還偏帶黃,瞳孔緊縮來回變化不斷…………
夕成了被人操控的泥偶人,她的睫毛從眼睛睜開到現在,絲毫未顫抖過,順著大鬍子男人最後一句「孩子,你太累了,繼續再睡會,等你睡醒後,你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唯一的親人」
夕閉上眼,繼續躺在手術台上,靜靜地、很祥和的、又進入了沉睡狀態…………。
大鬍子,抬高手背抹掉額頭上冒出的汗珠,看他只動動嘴巴,居然也會累成這樣,他對夕沒什麼留念,雙手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站有人,正是之前為夕注射液體的醫護人員,見大鬍子出來,急忙問道:「怎麼樣?」
「我鬼叔做事,你們這些個小輩還不放心麼?你趕緊去通知你們的老大,一切非常成功,順便,幫我轉告他,這是我的最後筆活」
「鬼叔,你這絕活還真忍心封存?」對方笑臉的說,像是想極力的勸阻他。
「人老了,想過幾年清淨日子,等你們到了我這歲數,自然就會明白,累了,先走了」
大鬍子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胳膊,朝他笑笑,垮著穩重的步伐向著曙光的方向移動他那肥胖的水桶腰,每走一步像是要費掉他畢生很大的體力,所以就顯得很沉重。
「榮哥……。」
「讓他走,這也是老大早猜到的結果,趕緊通知老大,一切非常順利」
「是,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