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等等我」
如同第一次,藝跟在身後邊跑邊出聲叫住她,從她身旁路過的同學不少把目光瞟向她身上。
憐夕冷漠的收納所有異常目光,為了上次的事情,她已經成了所有人懼怕的目標。
易是答應放過徐俏薇,但徐俏薇卻被逼轉學,這樣比不出手幫她更感覺壓力大。
「夕,在想什麼?」藝跑近她,見她心不在焉的迷茫眼神問道。
「沒什麼,我們走吧,今天沒坐你哥的車麼?」
很奇怪,藝今天居然是搭乘公車來上學。
「哥還在家睡懶覺,我怎麼叫他都不肯起床,拿起書包跑出門口,正好趕上公車,所以就上公車來學校了,對了,夕,你坐過公交車沒,我第一次坐,連放多少錢我都不曉得,害我一大早還鬧了個笑話,也不見了十元錢」
「我以前經常坐,上車刷卡或是零鈔兩元,下次記得身上帶點零錢,想不到你哥居然也是懶蟲」
「喂,夕陽,才一晚上不見,就在背後說我壞話啊」
「哥,你動作怎麼這麼快,剛才還………」
憐夕與藝一起回頭,憐夕是沒被嚇到,藝是被嚇著,圓溜溜的杏花眼生氣的看著身後突然冒出的司皓宇。
「笨蛋,你那公交車圍著滿城跑,自己開車一路直奔,你說誰快誰慢?幸好我來的及時,正好逮到你們說我壞話」
現在的司皓宇臉上是一點寒冷的氣息也找不到了,整個人煥然一新,充滿朝氣,成了典型的陽光型男孩,額頭前飄逸的邊幅最顯帥氣,如果易要能向他這樣就好了,憐夕在心裡想到。
「夕陽,我這麼帥氣的男子在你面前站著,你居然還能分神,我可真是夠受打擊的,妹,快點看看你哥我臉上的鬍子是不是沒刮乾淨?」
「呃?你有鬍子麼?」憐夕驚訝的問。
「就是啊,哥,就你下巴處那一點點剛發芽的嫩草也叫鬍子啊?」藝也跟著一起打擊他的說。
「我看,你不是我妹倒成了夕陽的妹子,胳膊盡往外拐,以後你天天坐公車來上學,我不管你了」
憐夕被他十足孩子氣的口吻逗笑了,所以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話可是有一定道理的,拿他現在形象回想到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真是不敢將它們重疊在一起,因為實在是太不吻合。
想想他從男生蛻變成為男人也不遠了,十九歲,上大一,個子高大又帥氣,現在倒追他的女生都能排到校門口,要是等他真變成個成熟的男人,那還不迷倒一群女生。
「夕陽,今晚你跟藝一起和我參加個宴會好不好?千萬別拒絕啊,我這可是第一次向女生邀請」
「我…………。」
憐夕嚼著嘴,她的自由已經完全不能把握在自己手上,而且宴會那場所她也不習慣進入,可是,她內心深處又很想去見識下,再加上藝也在一旁…
「去嘛,夕,你就答應我哥吧,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晚宴,對方是我哥以前的校友,剛從美國回來,特意邀請我跟哥哥一起去,可是我除了認識他跟哥其他人我都不認識,你如果不去的話,我就會很無聊的,你就當是陪陪我好不好?」
這就是藝的最大魅力,黏死人不嘗命的功夫她數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憐夕心想,他們兩一定是早就策劃好了,一前一後的來將她軍。
「這個,我能不能晚飯前再答覆你?」
如果易今晚又跟往常一樣,那她就會有機會去。
「好,總比被你一口回絕的好」
自從監護人換成了他,憐夕感覺自己做什麼事都要通過他批准,才敢行動。
她不是怕他,而是敬畏他。
憐夕只不過才十六歲,有很多的東西她也會有好奇心,也想親自的去嘗試下,易的背景不簡單,她也不能太讓自己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