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晨,你回去好好跟他們說一聲。」淺淺微微一笑,在十字路口的地方跟朔晨說了再見。
「嗯,我會的。」朔晨應允著,緩緩的離開了路燈昏暗的燈光區域。
淺淺擔心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筱玫:「筱玫,你怎麼樣了?臉上的傷口還有沒有很疼?」
「沒關係。」她淡淡一笑,「不就是臉上多了個小傷口,我看還是你比較令人擔心吧。淺淺?」
淺淺眼睛裡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她緩緩的開口:「對不起。如今害純夏和唯予走到這個地步,還害你差點被傷害,還害朔晨他們兄弟的感情破裂……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太禽獸了,當時竟然對蘇虹月下了那麼狠的毒手……」
「淺淺,這怎麼怪你呢?」筱玫幫她撫開了耳邊的軟金色髮絲,笑著說,「我應該好好感謝你才對啊,若不是你當初下了那麼大的決心……恐怕,純夏已經被蘇虹月殺死了吧?」
淺淺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
「如果當初純夏死了,這場戰鬥更不可能避免了。所以,我們現在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而是要想辦法怎麼樣不讓這場戰鬥發生,或者……」
「或者?」淺淺抬起了頭,看著筱玫漂亮的淺藍色瞳孔。
「或者,我們一起,逃離這場戰鬥。」筱玫的語氣很生硬,一向聰慧的她現在只能找到這個辦法來不讓彼此受傷。
這場戰爭不可能避免了,她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逃離!
「筱玫,」淺淺愣住了,聲音有幾絲顫抖,「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離開……冥月幫?」
「嗯。」筱玫堅定的點了點頭,眼睛裡寫滿了堅強,「你喜歡他吧?既然你喜歡他,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那……」淺淺有幾絲手足無措,「純夏呢,純夏……怎麼辦?」
「我會去和她溝通。」
筱玫給了她一個舒心的笑容,心臟卻緊張的跳動著。
如果尹朔晨和蘇澤月已經來到了墨爾本,那麼安唯予也一定來了。希望他們不要發生什麼矛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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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邊,純夏跌跌撞撞的扶上樓梯,腦袋一陣暈沉沉的,走路都有些重心不穩。
腦海裡依舊迴盪著他熟睡時的喃喃自語,那些字眼如同幽靈一樣糾纏著她脆弱的神經,無論走到哪裡,好像都有他的聲音在腦海裡面迴盪,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可惡,我怎麼……這麼懦弱……為什麼總是掙脫不開他的禁錮?」純夏按了按太陽穴,繼續跌跌撞撞的往只屬於她們三個人的家裡走去。
這個地方是她們的秘密基地,每一次她傷心憤怒的時候,都會來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