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唯予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她的父親,「爸,你在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那個冷峻嚴厲的男人笑了一聲,「兒子,我沒必要和你開玩笑。冥月幫和神末幫馬上就要爆發一場戰鬥了,為什麼你一臉驚訝?你不是最反對我的『和平主義』嗎?這下子如你所願了,為什麼你還不高興?」
「我……」
唯予的臉色不大好看,一旁的朔晨急急忙忙的擋在唯予面前,「幫主,我希望不要因為蘇虹月的死而牽扯到大家好嗎?這場戰鬥必定是兩敗俱傷的。」
「呵呵?朔晨,你作為唯予的左翼,平日辦事總是乾脆利落,今天怎麼這麼緊張?」男人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中儘是責備與不解,「冥月幫已經有所行動了,如果我繼續維持那所謂的『和平主義』,必然會影響到我們幫的安危吧?」
「爸,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唯予的眼睛裡第一次流露出懇求的目光,如果兩幫對峙,必定會傷害到純夏。他不想這樣做。
「兒子,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安父很疑惑的問他,「你知道嗎,以前我總是維護著『和平主義』,就是希望你們能夠生活的隨意一點,不被這些雜事困擾。而現在,時間已經到了,為什麼你又開始反對我?」
唯予低下了頭,軟蜜色的劉海擋住了那對迷人的琥珀色雙瞳,微微的捏緊了拳頭。
「唯予,這次是幫主和幫主的較量,冥月幫的那個臭女人,終於要開始行動了……」安父的臉色凝重了下來,「唯予,你怎麼了?」
唯予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拳頭也越捏越緊。難道說……自己要和純夏為敵?
怎麼可能做得到?
「我不要參加這場無聊的紛爭。」過了好久,唯予才緩緩的開口。
安父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唯予?你在說什麼傻話,那個臭女人會派人來刺殺你們,你們要是不去抵抗,難道就眼睜睜的讓本幫淪落到那個臭女人的手裡嗎?」
唯予依舊不說話,要他與純夏為敵?怎麼可能……
「爸,」唯予抬起頭,憤怒的看著他,往日的微笑早就在他的臉上消失殆盡,突然而然降臨的認真讓氣氛變得無比嚴肅,「如果我說,我不想加入呢?」
安父的眼裡閃過驚愕的光芒,呆呆的看著唯予叛逆的目光。
「唯予?你在說什麼……?」
「我說,」唯予打斷了安父的話,提高了嗓門,「我如果不要加入這一場戰鬥呢?」
安父手裡的香煙落到地上,原本有幾絲慈愛的目光如今已經變得冰冷,「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說一個『不』字!唯予,你必須這麼做,這是為了你自己的安全!」
「安全?」唯予淡淡的冷笑一聲,「與冥月幫作對的事情,你有和我們商量過嗎?再說,我們三個人之中,有人同意了這場戰鬥嗎?」
「同意?」安父的眼睛裡閃過嘲諷的光芒,嘴角輕輕的向上翹起,「當然有人同意了。」
唯予和朔晨順著安父的目光驚愕的轉過頭,蘇澤月目光冰冷的坐在右後面的凳子上,懷裡抱著一隻慵懶的黑貓。他的眼神空洞的看著對面的地上,嘴角邊上翹起一個僵硬的弧度,純黑色的長劉海遮住了他墨綠色的瞳孔。懷裡的黑貓伸了一個懶腰,發出一聲慵懶的聲音,「喵嗚∼」
「澤月?!」
唯予和朔晨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冰冷頹廢的他,蘇虹月的死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刺激。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從蘇虹月死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澤月他,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