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其中一個女人沒經過澤月的許可,便坐在了澤月旁邊的位子上。澤月表情依舊平靜,把她當做空氣一樣,繼續喝著杯子裡的紅酒。
「呵呵,看來澤月和朔晨今天也蠻犯桃花的嘛∼」唯予的語氣依舊淡淡的,聽不出有一絲波瀾,唇邊依舊帶著一絲惡魔的笑意。
「鬼稀罕這種桃花運,噁心死。」朔晨罵了一句。
「朔晨已經把我的台詞說完了。」澤月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這些話分明是說給那兩個女人聽的,可那兩個人就是臉皮厚,死纏爛打的不要走開。
「不要這麼急嘛……」
其中一個女人坐在澤月旁邊的沙發上,身子不自覺的往澤月這邊挪動。
「我從來不想對任何一個女人說狠話,」澤月看都不看那個女人一眼,目光依舊漫無目的的漂浮在那些喧雜的光芒中,「所以,請您自重,離我遠一點。」
女人砸了咂嘴,手才戀戀不捨的從澤月的胳膊上拿下來。
澤月依舊面無表情,連餘光都不留給她。這種女人……真是髒了我的衣服。
「呵呵,我去下洗手間∼」安唯予丟下了一句話就準備開溜,「你們慢慢玩。」
這個混蛋安唯予,惹了事就想把我們丟這裡?澤月無語的看著天花板,不過,他們卻不去阻攔唯予。因為這個傢伙不管玩什麼,都會有一定的限度。若是有人超過了他能看的過的極限,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所以,大可放心。
朔晨這邊,情況更糟糕,某女一直往朔晨的身上蹭!
一陣噁心感漸漸襲來,朔晨一直有嚴重的潔癖,而這種潔癖漸漸發展成了輕微的「女人癖」。只要看到濃妝艷抹的女人,他的心裡就爛成了一團泥,比殺掉一個人都難受。
「哎,帥哥,你不要那副表情好不好嘛∼」
朔晨雖然動作上沒多大變化,依舊冷冷的看著前方。但是心裡早就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現場斃了!
該死,真是髒死了!
「帥哥,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快點滾,我有潔癖!受不了!」朔晨的臉色有幾絲蒼白。
「唉喲~什麼意思嘛,人家又不髒~……」
朔晨看到遠處的一絲亮光,突然震驚了一小下,然後又馬上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呵呵,你還知道我有潔癖……出來再找你算賬……
「我限你十秒,馬上給我滾。否則,」朔晨勾起一絲陰森的笑容,「後果自負。」
「不要啦,不要∼∼人家就是不要嘛∼∼」
「ten,nine,eight,……」
「討厭啦,不要這樣嚇人家~~我可是從小被嚇大的哦~~」
「seven,six,five……」
「不要這麼冷酷嘛~~喝杯酒而已~~」
「four,three,two,one……」
這樣的倒數就像是在給那個女人的生命倒計時,雖然外表看起來很親和,可內心也有惡魔的一面啊,這樣的遊戲真殘酷,我都有幾絲於心不忍了……呵呵。朔晨的笑意越來越深,這個笑容裡,有邪惡,有冷酷,還有對那個女人的憐憫。
遠處,那一絲閃亮的銀光就像一個銀魂者的鐮刀,那顆血紅的骷髏頭正在朝著那個女人露出獠牙。陰森,詭異,還有……
捉摸不透的微笑。
「zero,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朔晨輕輕擦了擦嘴角,「goodbye。」
「砰——!」
一聲槍聲打碎了狂歡的夜晚,那顆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到了女人的左胸口,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真殘忍呢。」澤月微微笑著,歎了一口氣,他身旁那個女人也驚恐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恐懼的跑開了。
酒吧裡突然被尖叫和恐懼充斥著,那些男男女女早就忘記了上一秒鐘的興奮,統統像逃命的囚犯一樣,滿酒吧充斥著各種高跟鞋的聲音,尖叫伴隨著聚光燈聲彌亂的迴盪在燈光閃爍的大廳中央。
女人瞪著恐懼的眼睛,鮮血染紅了她淡紫色的露臍裝。
順著這片閃爍的光田蔓延……
「我給過你機會的。」
朔晨對著那個女人微微一笑,像是在跟她送別。
「KAO……這件衣服被血浸透了,又廢了,唉……!」朔晨看著滿身的血跡,覺得很髒,他把頭轉過來對著澤月,「澤月!」
「嗯?」
「今天玩夠了,走吧。」朔晨脫掉了那一件全身是血的衣服,蓋在了那個女人身上,那個女人依舊睜著驚恐的眼睛。
這個晚上,玩得真高興呢。門外的安唯予看著他們出來的身影,邪惡的勾了勾嘴角。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在背光下,他的表情更加模糊不清。
只能隱隱看到那櫻桃般的紅唇,輕輕地向上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