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淺淺小姐,淺淺小姐!」
車在即將撞到淺淺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淺淺呆呆的愣在那裡,呼吸還沒有平靜下來,額上隱隱冒出幾絲虛汗。
「淺淺小姐,你怎麼了?還好嗎?」其中一個保鏢想要去扶起淺淺,結果被純夏給擋住了。
「我讓你們插手了嗎!?」純夏大聲呵斥他們。
「對、對不起……」
純夏扶起淺淺,為她拍去了身上的灰塵,眼睛裡充滿了對這個妹妹的心疼,「淺淺……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裡?」
夏淺淺依舊愣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視線並沒有從那輛紅色跑車的身上移開。
「喂,你TMD開車不長眼睛麼?!!」純夏生氣了,因為經歷了筱玫的事情,她更覺得朋友對自己是多麼重要,她不能容忍有人傷害到淺淺。
「……」車子裡的那個男生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彷彿沒有聽見純夏的話。
「混蛋,我跟你說話?!」
「……」
男生抬起頭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的吐出幾個字,「都因為你們,我輸了。」
「你差點撞到人,不負責任就算了,還有心思去管你的尬車比賽?」
純夏沒有遇到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準確的說是沒有遇到過「比她還要蠻不講理的人」!她捏緊了拳頭,用憤怒的眼光看著那個男生。男生慢悠悠的看了一眼純夏,又看了看手上的表,「啊,再不快點我會輸的……喂,你……讓開。」
男生指了指擋住了車的淺淺,沒有表情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顏色。
淺淺好像還沒有從剛剛的驚險中回過神來,依舊愣愣的看著車裡的男生,淡卡其色的頭髮遮住了他的左耳,在玻璃鏡的反光裡,他的右耳有幾絲隱約的光芒。
「快點……讓開。」
男生皺了皺眉頭,見到淺淺仍舊沒有反應,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踩下了油門,用嫻熟的技巧從淺淺的身邊擦過,一陣風從她們的耳邊拂過,有幾絲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這個……混蛋!真是無理取鬧!」
純夏依舊憤憤不平,可見到一旁的淺淺還在微微的喘著粗氣,純夏走過去拍了拍淺淺的肩膀,「喂,淺淺,你還好吧?」
「愛、愛瓦……」
純夏順著淺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只深棕色的小熊的背上已經破了一個大洞。一地白色的,像雪一樣散落在公路中間。
「愛瓦、愛瓦……」
那隻小熊是筱玫送給她的,只有淺淺才知道那只熊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想著想著,淺淺眼裡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厚厚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過了好久,她才有幾絲顫抖的開口了,「沒關係……熊破了……再買一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