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刮過幾縷涼風,古魔山脈綿延萬里的幽靜森林某處正上演著一幕群魔亂舞的鬧劇,十餘位健碩彪悍的魔族正渾身光溜溜的疊著羅漢,昂揚的劣根在彼此腿胯間游閃不休,好似要尋門而入一般,讓破空而至的劉乾坤看得瞠目結舌。
被九梵天重新煉製過的欲魔散一旦吸入體內不消一刻就會勾起魔族最原始的慾望,一個時辰之內若不能疏洩開去便會血脈爆裂而亡,也難怪這些服了欲魔散的魔族們會呈現出如此醜態。
劉乾坤臨虛而立,將神識再次放開,除了白骨牆內的景像外整個陀米塔星盡在他神識籠罩的範圍之內,只一刻便發現古魔山南面數千里處有一隻猴面魔族正肩扛著一位雙目緊閉的魔族女子電射入一處山崖絕壁之中去了。
劉乾坤將身一扭,魔神九變踏步而出,風馳電掣般朝那處絕壁方向掠去。
行到近前劉乾坤這才看明白在這離地百丈的崖壁上居然有個深不見底的山洞,洞口處被那些不知生長了多少年頭的茂密籐蔓所遮蔽,若是不留心還真無法找到如此隱蔽的去處。
嗆啷!
一聲清越的龍吟聲劃破長空,劉乾坤已將青冥劍提在掌中,虛指那個幽黑的洞口怒罵道:「裡面的淫魔給我滾出來受死!」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從洞口直灌進去,震得那山洞四壁嗡嗡作響,想來那九梵天應當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洞中傳來一聲咒罵:「哪裡來的小魔敢來壞本座好事,再不退去定讓你神形俱滅……」九梵天並未用魔神查探洞外的情形,只以為是那位不開眼的小魔在外叫囂。
「哈哈哈!好個劍下遊魂,今日倒是要看誰神形俱滅。」劉乾坤長劍虛劃一記,一道絢爛的青光破劍而出,游龍般衝入那山洞之內。
在山洞內打鬥放不開手腳,打定主意要將這九梵天逼出來一戰,劉乾坤暗暗用紫炎仙域將洞口整個罩住,以免像上回那樣又讓這九梵天逃脫。
篷!
一聲沉悶的隆隆巨響自山洞中傳出,緊接著那位衣冠不整的猴面魔族飛掠而出,逕直朝天空中射去。
按理說九梵天大魔神本不該如此膿包,憑他此刻的修為自知無法與千年前就已凌駕於八級魔尊之上的銀梟正面一戰,選擇暫避鋒芒才是真梟雄所為。
「哼!難道你能走得了麼?」劉乾坤冷笑一聲,唰一劍輕飄飄向九梵天後心刺去,這一劍看似極慢實則奇快無比,一道冷冽的青芒在虛空中眨眼間顫動了萬次。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傾盡全力,萬重浪疊疊湧向那九梵天大魔神,森冷的劍氣破空而出,此時的九梵天未必能擋住這一劍之威。
篷!
九梵天左掌往後一甩,一團熾亮的烏光破掌而出企圖憑這一掌之力阻擋住背後這石破天驚的一劍。
嗤!
劍氣如虹衝霄而上將那團烏光如摧枯拉朽般破開,速度徒增了十倍奔向九梵天大魔神,一團青光晃眼間膨脹到無以復加的熾亮,如同一顆彗星拖著長長的尾焰衝向九梵天。
奪目的青光乍閃即逝,一片血花幾乎是在那團炫目光華消失的瞬間綻起,一團粉紅色煙霧伴著濃重的血腥味在紫炎仙域中瀰漫開來,只一劍,九梵天大魔神殘留在魔界的最後一點精魄也隨之飛灰湮滅,永絕於天地之間。
劉乾坤淡然一笑,收劍而立,冷眼望著那團夾雜著肉糜的血花點點從虛空中灑落,不知為何鼻孔中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只讓他心神微微一漾。
他哪裡會知道在一劍將九梵天絞成碎末的同時也將其藏在衣襟中的欲魔散轟成了一團紅霧,那份量比方才用來禍害一干魔族的何止多了百倍,大意之下居然吸入了不少。饒是劉乾坤修為強橫也絕料想不到九梵天身上居然會藏有這等歹毒的東西。
「也不知那魔女是死是活,且過去看上一回吧!」劉乾坤喃喃自語了一句,撤去紫炎仙域飛身縱入那崖壁上的洞窟之中。
洞中光線昏暗,但還算得上乾燥涼爽,對劉乾坤而言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所在也可將週遭的事物看得清楚明白,快步行了五丈不到只感覺腦海中一陣眩暈,深吸了一口涼氣勉力又往前行了兩丈,終於見到那位魔女正安然無恙的呆坐在不遠處的地上。
「不好!」劉乾坤心頭疾呼一聲,腦海中的眩暈感如排山倒海般湧將過來,終於身體一斜轟然倒下。
這也難怪,自來到這異界之中千餘年大小也有數千場戰鬥,但從未遇到過什麼使毒之類的陰招,再說尋常的毒藥又怎能傷得了他這半神之軀,但這九梵天大魔神所煉的又豈是尋常之物?
此時劉乾坤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魔女貝奇思早已轉身撲了上來,此時她就好像一隻發了情的母獸,雙眼中射出兩點灼熱的情慾之光,雙手如鉤猛的插向劉乾坤胸膛。
嗤!
一聲裂革脆響在山洞中迴盪,她居然將劉乾坤身上的仙衣撕成了兩半,緊接著雙爪舞出一片殘影,晃眼間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一把扯了個乾淨。
這貝奇思早已吸入了欲魔散許久,如今藥力發作方才卻還有一絲本性,但見到暈厥在地的正是日前救下她的銀梟魔尊時卻再也無法抑制住澎湃的情慾,索性做起這顛龍倒鳳之事來,將自己這保留了萬年的處子之身送給心儀的魔界強者反倒是遂了心願。
紫炎仙域本就是一處密不透風的所在,劉乾坤吸入的欲魔散比這貝奇思何止多了百倍,此時身體有如浸泡在滾水中一般難受,偏偏又叫喊不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好像被煮的沸騰起來,就像就要迸開肌膚衝將出去一樣,那種無以倫比的脹痛感讓他渾身上下流出一層濃稠的汗漿來。
徒然間一股涼意充斥在他丹田之內,就好似嬰兒回歸母體般暢快淋漓,那種輕盈虛浮的妙感讓他泥丸宮一陣輕顫。
此時的劉乾坤有如一位騎術卓越的悍將,在馴服一匹狂奔不止的烈馬他的身軀在馬背上劇烈顛簸著,只有奮力聳動腰肢,任憑胯下的馬兒一次次往前衝刺,也不知過了多久,狂風驟雨終於散去,人也隨之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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