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丫頭氣勢徒漲之際,一條紅影從門口閃了進來,赤發紅面正是那火神祝合。
“劍靈不可造次,切莫做妨主之事!”祝合暴喝如雷,雙目炯炯直視仗劍而立的丫頭。
丫頭被這一聲斷喝震得神情一滯,忙不迭轉頭望向一旁的爸爸,只看見劉乾坤雙目盡赤,一臉痛苦之色,緊咬的的鋼牙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嘴角處緩緩流出一絲鮮血……
丫頭玉臂一甩,青冥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驚虹直插入牆壁之上,人也隨即乳燕投林般躍入劉乾坤懷中。
“爸爸,爸爸,丫頭錯了!你倒是說話啊……”丫頭聲如泣血,拼命用粉拳敲打著劉乾坤厚實的胸膛。
噗!
劉乾坤張口噴出一道血箭,人也慢慢委頓下來,丫頭一把緊緊摟住他的腰肢,扶著他坐在地上。
“此子修為暴漲,根基不穩,加之身具魔性,如若老夫再晚來片刻恐怕早已為魔性所噬,劍靈速速退去!”祝合聲似洪鍾道。
丫頭似乎有些不捨,一臉內疚的伸手摸了摸劉乾坤俊朗的臉龐,緩緩脫下身上的長衫罩在他胸前,身如輕煙般飄起,化作一道暗青色的流光往青冥劍投去……
劉乾坤雙目緊閉,嘴角流出一抹暗紅的血絲,面色一片苦楚,他體內的小神嬰也是面色殷紅,小臉蛋兒一陣扭曲,就好像在強忍某種難以言喻的苦楚。
祝合雙眉緊皺站在劉乾坤身旁,似乎在苦思什麼,沉吟了半晌之後才輕歎道:“罷了,既為應劫而生之人,成魔又如何?”說完盤膝而坐,雙掌屈伸將劉乾坤倒地的身軀徐徐托起。
“流光錐!”祝合暴喝一聲,須發皆張,張口吐出一條細如繡花針般的物件,這便是他在這囚神之地淬煉百萬年之久的法器:流光錐。
祝合單掌揚起,流光錐在半空中懸浮翻轉,如針一般刺入劉乾坤小腹之內,順著血脈往神嬰盤坐的方向射去。
小神嬰似乎感覺到異狀,緩緩睜開了雙眸,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雙肉掌左右一挫,一股浩瀚的靈氣激射而出,意欲將那條細針逼出體外,怎料流光錐上附著了火神的一縷神識,在丹田內滴溜溜轉了一圈徑直往膀胱處鑽了進去,瞬間消失在神嬰視線之內。
沉睡中的劉乾坤好像感覺到小腹處的疼痛,臉上一陣抽搐,眼皮子劇烈跳動了幾下。
小神嬰雙掌一合剛要閉上眼睛,沒想到臀部傳來一陣刺痛,那條流光錐竟透體而入,在靈嬰體內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胸口上。
神嬰痛得齜牙咧嘴,低頭往胸口看去,只見胸口上多了一條細細的紅線,無奈之下只好作罷,再次坐定下來。
祝合睜開雙眼,一臉疲態的站起了身子,喃喃道:“流光錐能鎮住其魔性一時也罷,也算是還了他助我脫困之恩吧……”說完再也不理會地上的劉乾坤,頓足朝門外飄去。
就在火神離開之後,牆壁上的青冥劍連鞘拔起,在空中一轉,輕輕落入劉乾坤懷中,寂然不動,劍身兀自微微顫動著,好似在述說心中的歉意……
火神祝合獨坐在大河旁,體內的離火真元急速轉動,縷縷暗紅色氤氳之氣在身側縈繞不休,一身紅袍無風自動,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百萬年來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修煉,只為了數日後那場勝負未知的戰斗。
對於那天命神僕的修為其實祝合也不知深淺,但就目前的情形而言,那臭小子早已是自身難保,看來數日後的大戰少不得還要他親自應對,現在需抓緊恢復修為才行,即便是吸盡了自己積累了百萬年的離火真元也只能堪堪恢復到八成,想到這裡祝合的心緒頓時一陣躁動!
房間內的劉乾坤也慢慢睜開了雙眼,臉上紅光早已褪盡,甚至連不久前所發生的事情他也只殘留了些許片段,小腹處不時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讓他眉頭一皺,放出一縷神識朝體內探去。
當他的神識進入丹田之內時,小神嬰緩緩張開了雙眼,雙唇微微一動,劉乾坤只感覺腦海中徒然傳出一個聲音。
“別看了,有個老家伙在爺胸口扎了一根針,娘的,怪痛的!”
劉乾坤大吃一驚,明知是靈嬰在同自己訴苦卻又不懂如何回答,心中好生郁悶。
“郁悶個什麼勁,只要你意念一動就可以同爺說話了。”小神嬰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唔!你怎麼同爺說話一個調調,真不愧是爺的孩子,哈哈!”劉乾坤心中默念道。
神嬰不屑的撇了撇嘴,雙手一攤,聲音再次響起:“爺要不是沒辦法哪裡會找你這麼膿包的本體……”完事還伸出根肉嘟嘟的中指狠狠朝天上頂了一下。
……劉乾坤心裡有些火大,舉起拳頭朝自己小腹狠狠擂了一記,強烈的陣痛傳來,靈嬰安然無恙,可憐的劉乾坤卻痛得齜牙咧嘴。
“嘿嘿!想教訓爺無非是自找苦吃!”丹田內的靈嬰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劉乾坤心裡那個憋屈啊!好不容易練了個靈嬰出來,沒想到卻是個桀驁不馴的角色,就在他無計可施之時,身旁的青冥劍發出一陣低鳴。
“咦!莫非丫頭有話要同我說麼?”劉乾坤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青冥劍放在耳邊,果真一個輕柔的女聲從劍身上傳來。
“爸爸,丫頭煞氣太重暫時不能現身相見,若要讓那靈嬰臣服,或許火神會有辦法!”話音一落青冥劍也停止了低鳴。
劉乾坤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翻身站起,伸掌輕輕拍了拍小腹,將青冥劍往肩頭一靠,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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