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天行帝國早在數千年前便有一個古老的預言:狼蹤現,國之亂,三生出,兄弟和。短短的十二字也不知其中蘊含了何種寓意,總之就這樣一代一代流傳下來,早已成為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從來沒有人能真正讀懂它的意思。
現在鮑林對前面六字終於有了一絲明悟,或許這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但劉乾坤的出現顯然讓這個古老的預言多了一個變數。
兩人商量了許久,終於定下了一條計策:今夜由鮑林同劉乾坤進宮,兩人即分頭行事,鮑林聯絡以前的部署,劉乾坤則前去牽制那東聖狼尊,鮑林趁機帶人將楚氏一族盡數帶出皇城,至於劉乾坤能不能鬥過那東聖狼尊卻沒有人去多做考慮。
在鮑林眼中劉乾坤不可能輸給那東聖上人,他雖然沒見過東聖出手,但劉乾坤取龍血誅赤炎確是鐵一般的事實,就憑這份能耐讓鮑林徒增了無比的信心:一人之力已強大如斯,更何況身邊還多了一位『道友』,誅滅那東聖狼尊不是易於反掌麼?
可他有哪裡知道,眼前這位神奇的國師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一身修為俱成為昨日黃花!
入夜,三人振作精神打馬朝皇城行去,行至皇城門前,守門的軍士見到兩人一齊上前行禮,對鮑林是畢恭畢敬,對那劉乾坤卻只是躬身敷衍一下了事。
劉乾坤現在正是用的那凌若雨的容貌,自然比不上鮑林在這皇城內的威望,更何況這凌若雨是奪了鮑林兵權的罪魁禍首,皇城內的侍衛們絕大多數都是口服心不服,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他們那裡會知道真正的凌若雨恐怕此時早已變作狼肚子裡的肥料,都不知道滋潤了那一簇花花草草!
鮑林對皇城內的一切可謂是瞭若指掌,一路帶著兩人來到楚天行寢宮門前不遠處的假山石前遙遙一指,低聲道:「國師萬事小心,此地守衛俱都是數日前凌若雨親派,末將全然不識。」
劉乾坤點了點頭,抬頭看看宮門頂上那塊碩大的金匾,壓低嗓門道:「嗯!乾坤明白,將軍去吧!」
鮑林轉身離去,劉乾坤摸了摸臉頰,大大方方露出身形朝寢宮門前走去,赤蚺緊隨其後。
行至近前,只見大門緊閉,四名黑甲軍士手把長戈立於門前,見到兩人近前也不行禮,其中一位居然聳動鼻子在空氣中狠狠嗅了幾下,讓人感到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漠北狼王,這位靈修來自何處?」一個聲音在劉乾坤腦子裡響起。
劉乾坤對這種傳音入密的伎倆毫不陌生,不過這守門甲士的話還是讓他大吃一驚,心中暗忖道:看來這四個傢伙絕對不是那漠北狼王手下,看來真得要小心應付才行。
劉乾坤上前兩步,沉聲道:「這位是萬獸林赤蚺真君,特來此拜見狼尊!」運起體內那絲稀薄的靈氣將聲音逼成一線,傳入那位聳鼻子的甲士耳中,嘶啞的聲音還真有幾分老氣橫秋的味道。
那名甲士居然看也不看劉乾坤,直接將頭一轉面向赤蚺,雙唇一陣輕微的蠕動,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赤蚺臉上帶著面具自然看不出表情,只見他背負雙手,嘴唇動了幾下,眼角揚起幾道輕微的皺紋,不難看出他在笑,笑得很冷,連瞳孔也慢慢收縮,射出兩道冷冽的利芒。
也不知他們談了些什麼,少頃,只見那位甲士轉身推門走進門內,其餘三位很有默契的一個錯步緊緊堵在門前,面上一片冷漠。
「喂!你這傢伙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劉乾坤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終於又聚氣成絲沖赤蚺『吼』了一嗓子。
赤蚺翻了翻眼珠子,答道:「我就說,赤蚺素聞天行帝國公主貌美如花,如能賞給赤蚺享用,則願投在狼尊麾下!」說完還擺出一副自鳴得意的模樣。
「***大爺!」劉乾坤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只能憋著嗓子低低罵了一句。
就在他想狠狠將眼前這條不知死活的長蟲訓上一通時,只聽得吱呀!一聲寢宮門開了一條縫,那位面無表情的甲士閃了出來,沉聲道:「兩位請進!」說完四人一齊退到兩旁讓出一條道來。
踏足而上,大步走入宮內,身後的大門喀一聲合上,鼻孔裡充斥著一股子難聞的草藥味,裡面很寬敞,幾個一人多高的青銅架子規則的擺放在大殿四角,上用薄紗罩著幾盞宮燈,幽幽的閃著黯淡的毫光,大殿正中有一個碩大的青銅爐鼎,鼎蓋上的孔洞裡正往外冒著騰騰熱氣。
這模樣與其說是什麼寢宮,不如說是一個煉丹術士所用的丹房來得更為貼切。
「你們終於來了!」爐鼎後傳出一個並不陌生的聲音,東聖上人緩緩走了出來,後面還緊跟著神情木訥的楚天行,平日裡威風八面的帝王此時就像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
東聖上人陰陰一笑,道:「屠龍國師,久違了!」
劉乾坤第一次看清楚了東聖上人的牙齒,很白,白得閃光!
赤蚺一言不發,悄悄將兩顆黑石扣在掌中……
嗆啷!青冥劍擎在手中,劉乾坤也笑了,嘴角的弧線揚得像一輪彎月……
東聖上人眼中閃爍著兩點暗青色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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