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走了以後,耿譯峰還是沒有走,他全身上下纏著白色的繃帶還是不肯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去,就守在我的身邊,坐在我的床邊那裡一直看著我。
我平躺著,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希望這一天早點過去,希望我可以早點出院,希望……我早日找到我愛的聖錫。
晚上,從病房的窗戶望出去,天空放佛黑墨水染成一般,沒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顯得很寂寞很寂寞。
耿譯峰拿來一塊熱毛巾,然後輕輕敷在我那腫脹的眼睛上。
我閉著眼睛,試圖感應著聖錫他此時所在的位置,可惜,我感覺不到。
難道,他真的已經不在人間了嗎!
一個不好的想法讓我「霍」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如同夢遊者一般,眼睛無神,直視著前方那扇窗戶,那寂寞的天空。
「雪雪,你躺好,不要亂動。」
耿譯峰伸出一隻比我還要冰冷的手,將我重新放倒在病床上。
我瞪著無神的眼睛,無力地問他,「譯峰,那段時間你真的回韓國去了嗎?」
他抿了一下嘴,「沒有,對不起……我一直擔心你,害怕你的身邊會有壞人,所以就……」
「所以就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對嗎。」
我們為了臨床正在打呼嚕的幾個病人,所以將聲音分唄放到最小。
「雪雪,你……」
耿譯峰驚訝地看著我。
「嗯?我說得對嗎?你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你就是那個黑衣人,會武功的黑衣人……因為你以前和姐姐……哦不,是凌雅涵,你和凌雅涵交往了一陣子,所以即使你武裝自己,她還是可以將你認出來,所以那天在懸崖邊上,她看到你後神情會很驚恐。」
我做著分析,同時也是想感謝一下他的。
「對,我就是黑衣人,我也並不是黑衣人,我還是……電話中的那個人。」
「電話中的那個人?」
「沒錯,我一直留在中國沒有去韓國,因為我斷定凌雅涵她肯定會報復你的!她的報復心和李宇輝一樣的強,當然,他們那對狗男女正在談戀愛!如果我沒猜錯,凌雅涵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跟李宇輝糾結在一起了,只是我不願意挑明罷了……」此刻,他說著這些,放佛將自己置身於痛苦之中,「凌雅涵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回家去將你們家天花板上的那盞吊燈做了手腳,至於怎麼做的我也不清楚,但是那盞吊燈被她搞得很危險,隨時有掉下來砸傷你或者爆炸的可能,其實……我一直住在你對面的那棟樓裡,我可以模糊地看到你在房間裡的位置,那天我無意看到你正要在那盞危險的燈下面看書,於是我用了隱藏號碼並且變了聲音給你打了一個電話,目的就是讓你離開那個危險地方,沒想到,挺巧的,你一離開那裡吊燈就爆炸了,還好你沒有事。」
通過他的這段話,我終於知道了那次吊燈事件的真相,原來,救了我一命的人居然就是耿譯峰!他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
「那……我們在度假村的那次烤肉會上,想必你也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