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的看著竹屋上蓮亭兩個鐵畫銀鉤的大字,趙敏心中有種吃了五斤餿飯的感覺。
這裡面住的可是用毒的祖宗啊,唐大神居然讓她去他的臥室裡拿人家的渾天神木?沒想到她這龍套的一生竟然要這樣無聲的結束,而且居然是被毒死的。還是自己送上門來讓金華關起來毒,這是何其的悲慘與可笑啊!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是她心中還是有點把握的。畢竟咱現在和唐SAMA的關係不一樣了,萬一金華大人真的不給面子出手的話,唐SAMA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對。到時候,江湖聞名的就不是什麼金華的醫術和毒術了,而是——蓮亭血案。
大概猜到了自己的後果,趙敏英勇的赴會去了。推開半掩著的房門,雅致的佈景出現在她的面前。這裡的一切都是竹子做的,竹子的清香還瀰漫在屋子裡。
入門之處是一架翡翠屏風,屏風上掛著一張美人兒的畫像,這個美人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唐、唐SAMA?一身雪衣的唐SAMA側身立在一棵桃花樹下,笑的那麼妖嬈嫵媚,那麼驚心動魄……
難道……他和金華……不不不、不!還好,還好那幅畫的周圍畫了無數個紅叉……還好。
趙敏震驚於自己的發現,就連壓的她喘不過起來的寶劍也給忘了,只聽光噹一聲,那寶劍掉在了地上。猛然回身,金華正把玩著纏在手上的金線,饒有興致的將目光在一人一劍之中來回掃射。
她望著他,眼神是那樣的絕望,霧濛濛的雙眼似乎隨時可以湧出水來,那眸中所包含的無奈與恐懼時那麼的明顯,就好像餓了幾個月還沒死的小狗突然看到了一根骨頭,但那居然是鐵做的一般。
金華朝她眨眨眼,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劍,把玩了一下,不由稱讚,「破天果然名不虛傳吶,想不到唐寧居然肯讓趙姑娘將破天帶來給在下欣賞,真是讓在下意外呢。」
「那個……金先生您誤會了,唐SAMA是讓我來跟您『借』一樣東西的。」對,是借是借。
金華瞇瞇眼,看著趙敏額頭滲出的冷汗,欣喜之意很明顯,這丫頭太有趣了。
「哦?是嗎?」他挑了挑眉,「借什麼呢?」金華故意將「借」字拉了很長的音,清雅又低沉的男聲如春風般徐徐入耳。
「敏敏,你怎麼可以將我的劍放在別人的手上?」唐寧鬼魅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金華緩緩側身讓開,唐寧赫然矗立在他的身後,在他的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中間,捏著某位同志的衣領,而那位同志正滿臉鼻涕和眼淚的看著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