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季學院的餐廳內。
寂籐幻,暗漓滄,翾如落和冷淚閻談得正歡快,他們都喝了一些酒,白皙的臉上紛紛顯出淡淡的微醺。
這個時候下手正好!呆在附近樹上的神秘男人嘴上漾起笑容,握緊了手裡的暗器,笑了笑:「翾如落,這是你惹了我們老大的下場……不管你曾經多麼輝煌,你都會成為過去。」
為了羞辱一番翾如落,那個樹上的男人還特地準備了一封信,等到翾如落看完那封信,神色驚慌的時候,他再射出飛鏢暗殺翾如落。
說著,男人把一枚無毒的飛鏢穿過信封,然後狠狠地甩了出去,這個時候,餐廳外的粉絲因為保安們的阻攔,都回去了,門口的保安也減少了,只有兩三個。
尖銳的飛鏢穿透玻璃。
「啪——」一聲不輕不響的聲音,玻璃很精妙地被射穿一個小孔,然後飛鏢插進了翾如落手臂旁的杯子,杯子一下子碎裂開來。
翾如落看了看,皺眉,望著窗外,那名神秘男人趕忙躲到大叔交叉處的後面,正好遮住了他的身影。
沒人?翾如落心裡一涼,伴隨著眾人的驚愕從飛鏢上拿下了信封。
打開來一看,雪白的信封上竟然是用紅色血跡寫得,血染成了一大片,字跡有些模糊,不過寫得很大,所以辨認得清。
信封上寫著的是:
翾如落,你的死期到了。
落款處是,冷玨幫。
冷玨幫也是一大黑道有名的幫派,是實力亞於泉幫的第二大古老的幫派,現在的統治者是玨沐,令人驚奇的是,這位幫主是一位剛剛成年的女人。
翾如落的手指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他知道冷玨幫也是以快准狠的手段出名的,惹了他們的確沒有好果子吃,前幾天,他放出狂言說冷玨幫的幫主只是靠著家業當上的,沒想到……報應來了。
神秘男人靠在樹上看著好戲,想看到翾如落害怕的神色,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翾如落不但沒有慌張,反而非常不屑地把信封撕掉,扔在地上,對寂籐幻說:「我們繼續。」
「寫的是什麼內容?」既然翾如落沒有什麼反應,寂籐幻自然優雅一笑,隨意地問。
「沒什麼啦,比較特別的情書。」翾如落還強調的情書兩個字,使不遠處的神秘男人聽得清清楚楚。
「噢,你的追求者可真有趣。」寂籐幻邪魅地勾起嘴角,望著窗外,也明白了幾分,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都是聰明人,智商極高,怎麼可能不明白彼此的意思呢?意思就是,有敵人潛伏著。
神秘男人覺得可以下手了,一連朝翾如落的位置射出幾根塗抹劇毒的飛鏢,可沒想到的是……翾如落竟然拿著用手裡的勺子,把神速般的飛鏢一根根擋住了,飛鏢全部落在了地上。
「哼,倒是有幾把刷子!」神秘男人不甘心,看來這一招沒用。
「可你好像連刷子都沒有吧。」不知不覺中,黎茉已經爬山了樹,站在那個神秘男人的身後,說話的同時,她把黑色的槍頭對準了那個神秘的男人。
「你是……?」神秘男人緩緩地回頭,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是……」
「噬魂幫。」黎茉幽幽地笑著,「你知道麼,我們老大決心要幹掉你,沒有理由。」
「什麼?!」神秘男人驚訝地呼出聲,本想發動毒針解決掉身後的少女,可是他的頭頂被槍頂著,即使毒針速度再快,他和她最好的結局也只是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只能投降了……
「我們冷玨幫向來和你們噬魂幫沒有過往,更何況,你們噬魂幫只是一個建立不久的幫派……」男人說話的口吻帶著不屑。
「冷玨幫第二大殺手,玨辰,二十五歲,玨沐的哥哥,據說是因為沒有選上幫主,對玨沐懷恨在心,所以正在鍛煉自己的能力,找機會殺掉玨沐……」
黎茉倒背如流地笑著說道,在這之前,她已經找噬魂幫頂級偵探把這個人的底細調查得一乾二淨了,這是作為噬魂幫幫主的助手的職責,她需要成為幫主最得意的左右手,因為,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黎茉了。
「你?!怎麼會知道……」玨辰一臉驚訝地看著黎茉,張開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怎麼不知道?」黎茉回以自信的笑容。
「靠……」玨辰趁著這個空隙,推開了黎茉,正要從身後拿出毒針。
可是沒想到,黎茉立即反應過來,按下了扳機……
嘩——
一條人命就這樣夭折了。
「本來還不想殺你的,可是沒想到你這樣。」黎茉已經習慣了面前的景色,記得幫主讓她第一次去幹掉一位十惡不赦的混混的時候,她握著槍的手都在顫抖。
黎茉打了一個電話給幫主:「喂,幫主啊,已經幹掉了……」一邊說著,她一邊跳下了樹,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的這一舉一動,都被坐在附近餐廳裡的翾如落等人看在了眼裡……
「怎麼回事?那個女的是幫我們的?沒理由啊……」冷淚閻淡淡地撅著嘴。
「不過死了一條人命,先報警為主吧。」
翾如落不可一世地一笑,順手燒了哪一張紙,把塗著劇毒的針用紙巾擦抹乾淨,然後用紙巾抱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裡,萬事準備完善,警察是絕對不會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死的,首先是被一個神秘的少女殺的,其次人證物證全部沒有,對外只能說是死於非命。
當然,翾如落也認出了那個男人,就是冷玨幫的玨辰,看來這次暗殺,真的是玨沐策劃的啊……
「真是一次……奇怪的聚餐。」暗漓滄輕笑地說道,但他沒有多問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說的權利。
「走吧,估計最近又不會平靜了。」寂籐幻站起來,嘴角漾起玩味的笑,那個少女是誰派來的?是誰呢……
他的心裡突然想到了那個紅髮的妖精,然後心又狠狠地痛了起來,每次想到她的時候,都會萬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