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拔開雲層的第一縷微光帶著若有若無的哀傷照射在黑色大廈上,黑得發亮。
寂籐幻等人很早就醒了,他們根本沒有心情再睡下去了。
「真陛下到底要幹什麼?」暗漓滄冷冷地說道,毫無感情的語調裡帶著一絲怒氣。
「誰知道呢。」寂籐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只要小憮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走吧。」冷淚閻打開了臥室的門,一出去就有不少保鏢伴隨在左右。
「真不自在。」翾如落撩過褐色的長髮,勾勒出帥氣不羈的臉龐。
「將就著吧。」寂籐幻沒好氣地撇嘴,其實他也很討厭這樣子,「就當全是為了小憮。」
「恩……」翾如落無力地回答著,現在也不知道千琊憮那小妮子怎麼樣了。
感覺,就像是一場盛大空前的人偶戲,他們就像那完美的人偶,因為利益而受人擺佈。
到了會議室,真陛下已經坐在那裡等候著了。
「早安。」真陛下很有心情地說道,但是沒人會理財他這種惡意的「問好」。
「說,接下來你要我們幹什麼?」翾如落的口氣咄咄逼人。
「你知道麼?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著別人絕望。」真陛下說這話時,眼眸裡陰冷得沒有一絲光線,彷彿從地獄裡爬出的魔鬼。
「無聊的惡趣味。」寂籐幻也邪笑著,但是話語卻如同玫瑰花的刺一般傷人。
「隨你怎麼說,到時候你們會心痛得生不如死,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給你們死的機會。」
真陛下的笑容詭異多段,隱藏著絕情的殘殺。
寂籐幻忍著怒氣,為什麼,他的心裡感到了濃濃的不安與慌亂?是心有靈犀還是……
「跟我來吧。」真陛下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按了電梯,寂籐幻等人也跟隨在後面。
電梯下了樓。
真陛下率先走出了黑色大廈,來到了外面。
「你要幹什麼?」暗漓滄很警惕地說道,他對真陛下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質疑。
「等著吧。」真陛下的目光望向了遠方。
站了一會,一輛黑色的別克同時停在了大廈前。
「是誰……」冷淚閻輕輕地發出呻吟。
黑色的別克裡,下車的人是——四個白衣女人們與千琊憮。
「小憮?!」
寂籐幻激動地喊道,憂傷的黑色瞳孔裡總算流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哈,你再叫她,她也不會回答你。」真陛下嗤笑著,走到了千琊憮身邊,裝作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妖精,你說呢?你是不是會聽我的話?」
寂籐幻以為千琊憮會憤怒地罵還一句,可是沒想到,千琊憮竟然乖乖地點了點頭!
「不可能!」翾如落白皙的臉蛋上浮現了一片緋紅,「笨蛋!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
千琊憮又點了點頭!
「哇靠!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是不是給千琊憮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
翾如落憤怒地朝真陛下看去,可是得到的只是一個猜不透的笑容。
「你說是也對,不是也對。」真陛下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說著,聽起來似笑非笑,「反正,強大的妖精已經變成了我手裡易碎的人偶,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