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亂猜的,沒想到猜對了。」千琊憮淡笑著回答道,像是調皮的惡魔。
「哈!我竟然做賊心虛……」翼恪苦笑著搖搖頭,像是認命了,「不過,小憮,你為什麼不說天泉恆?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明明他是臥底的可能性更大。」
「直覺。」她冷笑著吐出兩個字,語調優雅輕佻,曖昧得讓人想入非非。
「哦?直覺,女人的直覺?」翼恪略帶玩味地喝了一口茶。
「不,是妖精的直覺。」她的紅色瞳眸裡忽閃妖艷的火光,好像千萬朵曼珠沙華同時展開,美得醉生夢死。
看來……妖精傳送的力量起了一點作用,讓自己的直覺變准了呢。她淡笑。
「好吧,你們押我去警局吧。」翼恪釋然地笑笑,好像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不,你去自首吧,雖然還是要死,但這也是讓你唯一覺得安心的方法,因為你殺了人,不是麼?」
她抬起頭,深深地注視著翼恪,那個曾經笑容陽光燦爛的少年,因為利益,也淪落到這般田地。
呵,命運真是可笑,一邊訴說著人生多麼的美好,要認真去過好每一天,一邊又讓人們遭遇種種苦難,失去生活的信念。
不是很自相矛盾麼?不過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翼恪朝她鞠了一躬,道:「小憮,謝謝你……」
「不,大哥,應該我謝謝你,畢竟你幫了我這麼多。」千琊憮輕笑著搖頭,眼底的微笑如同天使一樣純潔澄澈。
「翼恪……」天泉恆彷彿還沉浸在之前,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捨地說,「真的是你?」
「是的。」
「那麼,大哥,再見了!」天泉恆有些心痛地說道,目光訣別慘痛。
「恆,小憮,各位,保重!」翼恪像一個武士一樣揮了揮手,然後走向了公寓旁邊的警察局。
……
第二天。
報紙上顯示了報道:殺害戀雪兒真兇竟是銀翼幫首領,翼恪!昨天下午自首,今早已被槍斃……
「呵,我覺得,記者是令我最討厭的人。」千琊憮躺在沙發上,捏著報紙,冷笑道,「把每個人都寫得那麼骯髒不堪。」
「那也要面對啊,好了,小憮,先吃早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寂籐幻從廚房端出了芝士蛋糕,奶油蘑菇湯,香味飄逸。
「知道了。」千琊憮站起來,走到餐桌旁邊,和暗漓滄,冷淚閻一起吃起早餐來……
雖然,吃的東西沒有變。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