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董希音的面色驟然蒼白了起來。額頭沁出幾滴冷汗。
果然還是太小看即墨尊了。
董希音心裡不禁開始懊悔,當然,還有些恐懼。
即墨尊的表情也早已經冷了下來,宛若皓月清寒,一直涼到了董希音的骨子裡。嘴唇微微抿起,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一雙桃花眼中沒有任何情緒。猶如萬年不化的積雪。直直的逼視著董希音恐懼的瞳孔。
「即墨尊……」錢多多輕輕低喚了一聲。
這強大而冰冷的氣場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不出所料的,他沒有回頭。錢多多漫不經心的撇了撇嘴。她根本就沒有奢望他回頭。
「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錢多多有些試探性的看著他,一雙雪眸無辜的眨著。
即墨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若有若無的幽幽吐了口氣。
下一刻,就出現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腰,動作煞是溫柔,生怕一不小心碰傷了她的傷口。然後用嘴唇微微點了點她的耳垂:「不然,多兒你來處置她好了。」
錢多多渾身麻酥酥的。彷彿通了幾萬伏特的電流。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臉上也紅了一片。若非手臂使不上力氣,她早就把他推出千里之外了。
在外人面前都敢這麼放肆。
兩人的調情絲毫沒有緩解董希音心裡的恐懼。
按理來說,像錢多多這樣處於階級甚至更下等的民眾,應該是渾身熱血,對這個社會充滿哀怨和不滿。一旦受了什麼委屈『成,勞資記著。等勞資飛黃騰達平步青雲,有你們好受的!』所以他們總是默不作聲的忍著,卻比誰都瞭解這個世界的黑暗。懲罰的手段也見得太多了。因此,被他們報復大概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董希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錢多多沒有發現床上人的異樣,只是對著即墨尊乾笑了幾下,似乎對他說的話並不感興趣。然後說了一句名撼千古的『金玉良言』:「把解藥要來之後,放她離開吧。」
董希音使盡全身的力氣,睜大眼睛望著她。
感受到那詫異的目光,錢多多若無其事的回頭,扯了扯嘴角:「所以說你就別玩什麼花樣了,把解藥拿出來吧。」
董希音第一次有些動搖了。莫非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作聰明?
不可能。
她近乎是瞬間就排出了這個不自信的假設。
可是,在即墨尊面前,一切自信都將被無情的擊碎。沒有任何理由,亦沒有借口。若說一定要個什麼解釋,那便是——他看著不爽。
「那解藥……」董希音淡淡的,風輕雲淡的彷彿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我給你。」
是啊,她的城府再深,也敵不過即墨尊一個側目,一個深沉的笑容。
罷了。
只要能和爹爹,安分的過完下半輩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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