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尊?你……你不是……」
「怎樣?」即墨尊挑了挑眉毛。一反常態的。
「你是不是發燒了?」錢多多忽然很想說這句話。可是當她反應過來這樣做的後果時,嘴巴已經不聽話的把這句話嘟囔出來了。
不出意料的,即墨尊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
身旁的空氣迅速凝結冰凍——
「算了。算了。」錢多多雙手搖了搖,唯唯諾諾的樣子煞是可愛。就像是一隻即將被野狼吞掉的兔子:「既然你也有興趣,那大家一起猜嘛。呵呵呵……」
即墨尊心裡有一絲小小的抑鬱。沒說話。
「比賽吧?」錢多多搬出了水月的提議。
「……」
「喂,到底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嘛!」錢多多癟了癟嘴。一臉的不耐煩。
這樣的態度,卻讓即墨尊的玩心大起。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小,卻顯而易見:「說來聽聽。怎麼比。」
「看那個。」錢多多指著方纔的繡球:「是招親吧!我們來猜燈謎,如果你要是輸了,就去搶那個繡球!娶了那個聘夫的姑娘。如何?」說著,錢多多傻傻一笑。
正在她為了自己聰明絕頂的處罰方式洋洋自得的時候,卻沒注意到身旁即墨尊的表情陰森森。冷漠的可怕。眼底那股邪魅的氣息在月光下被襯托的更為完美。
這個女人。竟然讓他納妾!
「你讓本王納妾?」即墨尊一字一句冷冷問道。
「啊……那,那要不然……」錢多多眼珠滴溜溜一轉,討好的一笑,語氣諂媚的可怕:「你想讓她做正妻也可以啊!我沒意見真的!」說完,還豎起中指和食指,一副『我發誓我絕沒意見』的樣子。
「……」
即墨尊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已經不知道面對著她,這種非正常人的邏輯思維,他該說些什麼了。
氣氛在一點一點的變化。
一直守護著這一切的,看的最清楚的莫過於徐管家和護影。
從一開始大喜之夜的嗤之以鼻,到後來初次相處的冷漠很辣,再接著是對她各種與眾不同,毫無氣質可言的行為的好奇。
以後會怎樣還很難說。
「喂,你在幹嘛?到底行還是不行啊?」錢多多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右手握扇敲了敲左手的手心。
「本王若是贏了呢。」即墨尊冷笑著。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努力想扳回形象。可是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注定已經不是原本的他了。
「呵呵。那,我就按你說的做一件事!」
錢多多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彷彿在宣告著自己絕不會輸。
呵呵——
他又一次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清脆的笑聲在四周的冷空氣中泠然迴響。直達她的耳膜。那種自信的,自大的,自傲的笑聲衝擊著她的自信心。
「喂……」
錢多多試探性的喂了一聲,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他的笑聲真是讓人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