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錢多多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漸漸轉換為緊張,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不能任之發展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喂。」錢多多猶豫了一下,擺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你們兩個。大家不都是來看燈會的麼!別,別這樣啊……啊哈,啊哈哈哈,和氣,和氣,俗話說的好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邊說著,邊擦了擦汗。
金緋忍住了心頭的厭惡。沒說什麼。依舊依偎在即墨尊的懷裡。
「……」即墨川眼底的笑意漸漸消失殆盡。
即墨尊冷哼了一聲。
「尊,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即墨川沒有笑。第一次用這樣嚴肅的口吻說話。
「這用不著柳…公子干涉吧。」即墨尊笑的泰然。彷彿惹怒即墨川就是他的目的一樣。天知道,他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秋風拂過。錢多多石化——
「尊。」金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撒嬌的扯了扯即墨尊的袖子,順勢倒在他的懷中,甜甜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我只喜歡你。」
即墨尊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輕描淡寫,彷彿是在替別人說一樣:「我也是。」
「我相信你。」金緋面露喜色,配上一雙水波流轉的碧眸和嬌羞的臉龐,更加楚楚動人。這麼久了,雖然關係一直愛昧不清,可是他從沒說過一句直截了當的表白的話。一句都沒有。
錢多多忽然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訕笑著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這對『姦夫淫婦』。
「走了走了。」錢多多的口氣有些煩躁。水月和鏡花看了看即墨尊,又看了看錢多多。
「唷,這位公子,這就走了呀?燈會還沒開始呢。」金緋笑的一臉甜蜜。在即墨尊的懷裡蹭了蹭,像隻貓咪一樣討人喜歡。
錢多多臉色一沉:「不用了。光看你就已經夠可悲的了。」
事實證明,惹了誰都不能惹錢多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緋有些惱羞,剛欲發火,想到身旁的人太多,不宜拂了自己的面子,毀了自己的形象。於是輕輕一咳:「公子何出此言?」
錢多多狡黠的一笑,轉過頭來,直視著金緋的雙眼。眸中有一閃而過的調皮,一瞬,就化為了沉痛:「唉……金姑娘,本公子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也算是頗有經驗。這男人啊,在追求你的時候,總是許下一些虛無縹緲的諾言。」說完,還假意的歎了一下。
「什,什麼意思……」金緋愣了一秒。
「沒什麼。就是希望你好自為之咯。」錢多多聳了聳肩:「男人啊,不可信。」
金緋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她反應過來錢多多是再說即墨尊的時候,立刻就火了。形象淡定什麼的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你怎麼知道!難不成,錢公子你試過?」
「非也。本公子便是七尺男兒,就算試,也要找個像金緋姑娘這樣肖魂的女子來試。」錢多多一臉猥瑣的看著金緋。
即墨川的表情僵硬了。
水月和鏡花已經,已經傻眼了。
即墨尊卻依然饒有興趣的看著錢多多。
金緋惱羞成怒的拂袖:「錢公子自重!」
「呵,本公子好心教你,你還這樣好心當成驢肝肺。」錢多多擺出一副沉痛的樣子,餘光卻挑釁的瞥了瞥一旁一言不發的即墨尊。
「謝公子美意。」金緋咬牙切齒的回道。
「客氣。」錢多多笑道。
比誰不要臉麼?你還嫩點。錢多多嗤笑了一聲。
「男人說的話,十句裡有九句半都是假的,還有那半句,誰信了誰就上當了!」錢多多大笑著說完,抬腿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