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丁紹宇那副挑釁得意的表情,分明就有把握丁紹澤不會處死自己!難道是顧忌許王殿下的壽宴嗎?
見丁紹澤有氣沒處發,丁紹宇挑了挑眉,目中無人的從丁紹澤身邊走過,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輕蔑的眼神掃過蘇小小,嘴角噙了一抹邪惡的笑意,「大嫂的味道不過如此,不知大哥為何總狠不下心休了她?蘇家的家產已到手,蘇家二老已亡,蘇家大公子多年來杳無音信,大哥還顧忌什麼?不如休了她,省得礙眼!」
礙眼……原來只是礙眼……
明知丁紹宇此言,只是為了激怒丁紹澤,可是,自己被他拿來利用,心,拔涼拔涼的。
仰起脖子,讓眼淚流回心裡,即使浸得柔弱的心一片苦澀悲涼,也比被他人看見眼淚取笑的好!
丁紹澤臉色一沉,冷聲道,「本少爺的事輪不到你這個賤婦的兒子來說三道四!你最好老老實實呆在你的宇軒院,別四處找事,不然,讓本少爺抓到你的把柄,到時,別怪本少爺顧不得兄弟親情!」
「兄弟?」丁紹宇妖嬈好看的眉輕佻,輕蔑的語氣飄在淡淡暮色裡,含滿了諷刺,「丁家什麼時候多出一對兄弟了?」
「你!」丁紹澤強行壓下心底的怒氣,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對賤婦母子轟出丁府!
蘇小小冷眼看著這對兄弟的衝突,忽然想起一首詩,不自覺就念了出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怒目而視的倆人均愣住了,曹植的七步詩他們也學過,三年前丁老爺子尚未去世,見倆兄弟勢同水火,也曾無奈的吟過這首詩,只是兄弟二人宿怨頗深,區區一首詩怎能讓兄弟二人放開胸懷接納彼此。
丁老爺子去世後,沒有丁老爺子的管制,丁家倆位少爺的爭執和衝突愈加強烈,幾乎到了仇恨對方的地步。
如今聽到蘇小小念出這首詩,倆人同時想起了丁老爺子無奈又心痛的眼神,雖說倆兄弟勢同水火,但對於親生父親,卻是一樣敬重。
「此事到此為止!如果二弟再對大嫂無禮,我一定稟明族長,將二弟及二娘攆出府去!」
丁紹澤冷聲道,回頭抓過蘇小小的手,「走,跟我回去!」
蘇小小的眼神往丁紹宇身上飄去,可丁紹宇只是斂了眉不知在想些什麼,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蘇小小只好任由著丁紹澤把自己拉走。
直到蘇小小走遠,丁紹宇才緩緩抬起頭來,妖嬈的眉挑了挑,唇角噙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丁紹澤,很快你就會成為丁家的千古罪人了!還談什麼將我和娘親轟出府去?
這丁家,很快就會成一具軀殼!什麼榮華顯貴,都會煙消雲散!
回到麗春院,就看到秋兒在院子裡急得走來走去,看到丁紹澤拉著蘇小小走了進來,也顧不得臉色陰沉的丁紹澤,開心的衝過來,「小姐,你可回來了!秋兒都快急死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賤婢!」丁紹澤怒喝一聲,嚇了秋兒渾身一顫,腳一軟,條件反射的跪了下去,「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