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是我呀。」姚慕蘭嘴裡說著最溫柔的話語，可眼睛卻是睜大了，直瞪著程啟國，「怎麼，不認識我了？」
「慕慕蘭，你你怎麼也在這兒？」程啟國又摀住另半邊臉不敢置信問到。
「你說呢。」
這時再笨的人都知道了，程啟國也馬上反應過來，「嘿嘿，別別這樣嘛，有話好好說。」說完就想開溜。別看程啟國個子也不算矮，可一直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以前在老家也只會讀書，家裡的活都是父母做，結婚後都是婧璇做，從小到大不會打架，只會嚷嚷比誰大聲，這一下被兩個人圍住，根本沒有還手的本事。
「想逃，沒那麼便宜。」婧璇從另一側堵住他，和姚慕蘭交換了下眼神，兩個人一齊上。
頓時整個拳館裡只有拳套呼呼的風聲和程啟國殺豬般的慘叫聲，一刻鐘後婧璇也打累了，看著程啟國那五彩斑斕的臉，心裡直呼痛快，脫下拳套甩到程啟國臉上，程啟國又是一聲痛呼，「很痛啊，知道痛以後就給我小心點，不要動不動就動手打人，不然雙倍還給你。」
說完拉起姚慕蘭，「我們走，別管他。」拉了下姚慕蘭也沒動，「幹嘛，怎麼不走？」
姚慕蘭看著躺在地上哼哼的程啟國，「我，我，你先走吧，我要留下來。」說完都不敢看婧璇。
「喂，他能有多大事，別忘了他怎麼打你的。」婧璇氣得想罵人。
「可可是，我不放心他嘛，我……」
「算了算了，你想幹嘛就幹嘛，我不管了，哦，還有，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我再也不管了。」婧璇吼完氣呼呼地拿起東西就走人。
「婧璇，我」看著婧璇根本不理她就出了門，姚慕蘭也知道自己沒出息，可是，唉。扶著程啟國擔心地問：「怎麼樣，很疼吧？」
「你試試看就知道疼不疼了。」程啟國聽到婧璇走出去的聲音，又橫了起來：「還傻愣著幹嘛，還不扶我起來。」
「哦。」姚慕蘭小心地扶起他，「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幹嘛，存心想讓別人看我笑話是吧，被兩個女人打很光榮嗎？」程啟國邊吼著邊往外走，「回家啦。」
程老太太在家剛想回房間，聽到開院門的聲音，探出身看去，「咦，這麼早啊，兩個人一起回來的啊，約會去啦。」
等兩人走到跟前才發現，馬上大呼小叫起來：「啊，兒子，這這這是怎麼了，啊，誰打的啊，兒子，慕蘭，啟國怎麼回事啊？」
「媽，是，」姚慕蘭剛想開口，馬上被程啟國攔住，「沒事，廢什麼話，快扶我上去啦。」
「哦，知道了。」扶著程啟國上樓，老太太也連忙拿著藥箱跟上去。
兩人圍著程啟國忙活了一陣才停，程啟國躺在床上成了名符其實的大少爺，「媽，你下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老太太只是歎著氣下了樓，嘴裡嘀咕著要是知道誰打的我兒子，我跟他沒完。
「你，給我下碗麵去，我餓死了。」程啟國指揮著姚慕蘭。
「哦，我馬上去。」
姚慕蘭不敢耽擱，一會兒功夫就端著面上來了，伺候著程啟國吃完，便像小媳婦一樣站在一邊不敢吭聲。
「現在知道害怕了。」程啟國斜睨著她，「你倒是挺大膽啊，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啟國，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
「好了，哭什麼哭，我今天累了，沒空收拾你，以後再跟你算帳。」說完就翻個身睡覺了。
姚慕蘭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也不敢上床睡了，只是抱著個毯子縮到沙發上，聽著程啟國漸漸平穩的呼吸聲，姚慕蘭毫無睡意，想想自己剛才的行徑卻並不後悔，只想笑，可一想到程啟國痛苦的臉又心疼得不得了，自己是怎麼了，中他的毒太深嗎？真羨慕葉婧璇，她可以活得那麼灑脫，自己去深陷泥沼不能自拔。
苦笑著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只感到夜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