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鵬的節目確實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表演的節目是——邁克爾。傑克遜的現代舞。他的節目在整個文藝匯演中是博得掌聲最多的一個。也是博得女生尖叫最多的一個節目,當然也是獻花最多的一個。從那以後,班裡總是會有女生有意無意的問他一些常識性的問題。過生日的女生也多起來了。其中『意外』最多的就是巴基斯坦的一個女生——買古拉,穆罕默德。總是會找借口請張啟鵬吃飯,不是生日就是巴基斯坦的傳統節日。她把中國的所有節日和24節氣全部查的清清楚楚的,但是張啟鵬就是不喜歡她。倒不是因為她長的長相,說實話那女孩的樣子長得還是不錯的,雖然皮膚不白,但是光滑的跟綢緞一般。雖然沒有中國女孩矜持,但是卻有一種野性美,性感不羈。
張啟鵬不喜歡她是因為他們的交流實在是有點問題,張啟鵬的英語本來就是二把刀,而買古拉,穆罕默德的漢語說得也是中國聽不懂,外國人不明白。兩個人平常的交流也是英語漢語加手語,也只能跟老外吃牛排一樣——三分熟。
不過買古拉,穆罕默德卻是窮追不捨,整個班的人都知道買古拉,穆罕默德在苦追張啟鵬,所以其他的追求者也慢慢的被她的執著感動了,有些對張啟鵬的追求者也主動了放棄了追求張啟鵬。
但是張啟鵬還是拒絕他的追求,張啟鵬一次次拒絕,買古拉還是每天都向張啟鵬表白,給張啟鵬買早餐,買酒。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終於連袁帥他們也看不下去了。
這天趁大家一起出來喝酒的時候,大家都串通好了給張啟鵬做「思想工作」。袁帥趁著張啟鵬大口嚼著鴨脖子的時候故意跟楊忠良唱起了雙簧「楊班長,你跟那個柳青的歡喜怎麼了啦?」
楊忠良說道:「很好啊,發展的很迅速啊。」
「那休息的時候把她約出來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那李南呢?你跟陳老師的地下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啊?」楊忠良故意問李南。
「我們也不錯啊,就差求婚了。」。
「張啟鵬呢?你怎麼樣了?」李南又問張啟鵬。
「哎,我還是孤單一個人啊,看來注定孤獨了。」張啟鵬還在大口的咬著鴨脖子。
「哎,你那什麼買古拉呢?她不是在追你啊?你說你這孩子真夠笨的,我都看出來他在追你了,怎麼你自己還不知道啊?」李南故意把話題往張啟鵬身上扯。
「別提了,我跟她怎麼可能呢?兩個人說話就跟兩啞巴說話一樣,我要是跟她走一起了我還得去學啞語呢。」張啟鵬鬱悶的說道。
「啊,你們倆還學會打啞語了?」李南說道。
「哪裡啊,那個買古拉不會漢語,張啟鵬不會阿拉伯語,所以兩人的交流就成了問題了嘛。」袁帥說道。
「我看不像,買古拉來中國求學還能不懂漢語嗎?我看就是我們張啟鵬看不上人家感覺人是巴基斯坦人配不上自己,哎,小小年紀居然有地域歧視。」楊忠良歎著氣說道。
「你別胡說,張啟鵬才不是這樣的人呢。他是因為語言不通。」袁帥故意大聲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你怎麼知道人家心裡在想什麼啊?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楊忠良也故意提高說話的聲音。
「你們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張啟鵬放下手中的鴨脖子說道:「像我們這種哪有資格去挑別人,別人不挑我們就不錯了,我們有什麼資本挑別人吶?啊?我有什麼?有錢?有權?有勢?都沒有,只有隨時上戰場準備光榮。只是,我家住在偏僻的山村,我爸爸是個殘疾人,我媽媽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是我媽媽風裡來雨裡去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學。我媽媽連普通話都聽不很懂,他還能聽懂巴基斯坦話嗎?她能聽懂英語嗎?我常年不在家,我只想找一個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可以陪我母親說說話,可以幫我母親分擔一些辛勞的人我就滿足了。我知道我這樣想很自私。但是你們知道嗎?我不在家的時候,因為我父親是個殘疾人,我母親是個女流之輩。村裡人就經常會欺負他們。我爸爸媽媽就我一個兒子,難道我不應該為他們想想嗎?」張啟鵬說著眼圈發紅了。
「對不起,張啟鵬,我們不瞭解你的情況。都是我不好。」楊忠良說道。
「是啊,我們都不知道情況,是我們誤會你了。」袁帥也不好意思的說道。
「啥也不說了,來。喝酒。」江南嘯舉起杯說道。
「來,喝酒」。大家都端起杯,一飲而盡。
後來袁帥他們找到了買古拉,將張啟鵬的情況全部跟她說了。他們以為買古拉應該就從鬆手了。但是他們沒想到,買古拉知道了張啟鵬的情況後,竟然開始苦學漢語。漢語是世界上最複雜的語言之一。但是買古拉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比較流利的用漢語對話了。
那天他找到了張啟鵬流利的說道:「張啟鵬,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但是我還是說很想跟你在一起,我會是一個好媳婦的。相信我,愛情是創造一切的。」
張啟鵬驚訝的看著買古拉,他想不到買古拉的漢語會進步的如此神速。這一刻他感動了,緊緊的抱住了買古拉,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喃喃的說道:「謝謝你,阿古拉。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一定會」。阿古拉也流下了幸福飛眼淚,這個執拗的巴基斯坦姑娘終於有行動感動了張啟鵬。戀愛的感覺是幸福的,那時候整個校園裡都可以看到阿古拉蝴蝶般的身影。但是好日子過了沒幾天,張啟鵬就收到軍長打來的電話,說家裡出事了。要張啟鵬趕緊會起一趟。張啟鵬馬上就向學院請了假,風風火火的向家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