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高年級的學生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上當了,不過已經太晚了,誰會相信一個比自己低兩年級的學生欺負四個高年級的人呢?他們只能狠狠的瞪著江南嘯。
「好了,明天就你們的父母過來。留校察看才幾天吶啊。又給我搞事,開除你們你們家長臉上也架不住,勸退吧」。
第二天幾個家長就急匆匆的趕來,聽說要勸退,當著教導主任和校長的面又是打又是罵他們自己的孩子。結果在父母的苦苦哀求和寫了保證書的情況下才算沒有被勸退。
那幾個高年級的學生自然是對江南嘯狠的咬牙切齒,不過卻是毫無辦法,要不想被勸退就得乖乖的。而且是見到江南嘯就躲躲的遠遠的。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一樣。
自從出了這事以後,學校裡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江南嘯了,江南嘯也是十分感激黃龍強。他感覺黃龍強很厲害,不光武功好,腦子也好,兵不血刃就將他們自己傢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不過事情總分兩面,江南嘯過了大半年的舒服日子。他們幾個初三學生畢業以後,江南嘯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那幾個初三學生畢業後跟一幫黑社會混在一起,每天都在想辦法怎麼收拾江南嘯,他們不知道辦法是黃龍強教他的,也不知道舉報讓他們留校察看的是黃老師。他們只知道,是江南嘯害他們被父母揍,差點被學校開除的。
江南嘯在家裡是有田地的,他要打理他的一畝二分田。在松溪中學初二是可以不住校的。所以他每天都回家打理的他的田地,他以此為生。
那時候學校考慮到學生上學途中的安全考慮是不允許學生騎自行車上學的。不過即便是允許江南嘯也沒有自行車。所以為了方便江南嘯都是抄近路上學的。近路要進過一個茶葉山,茶葉山上一般不怎麼有人。那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就在茶葉山上將他攔下來。
「媽的,小子,害的我們差點沒被開除,小子我們已經畢業了。新帳老賬一起算。兄弟們動手。」那個為首的,給他穿「耳環」的傢伙叫道。其他幾個人一窩蜂的衝上來。」
江南嘯弱小的身體哪是他們的對手,不過他還是在他們身上打了幾拳。他想,不管怎麼樣我打你們幾拳你們總也是痛的。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黃老師發現了鼻青眼腫的江南嘯。
問道:「江南嘯,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
江南嘯一臉的倔強:「黃老師,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著件事我自己來處理。」
「你說什麼?你自己處理,來時不是跟你說過嗎?不管有什麼事情,老師都會幫你的,你也答應過老師不會再打架的。」黃老師看上去又點心疼又有點氣憤。
「黃老師,不是我打架,是別人打我。就是那幾個傢伙,那幾個給我穿「耳環」的傢伙。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靠你照顧,我是男人了,有些事情就要用男人的方法來解決。」江南嘯語氣堅定的說道。說完就走開了。黃老師一個人楞在那裡。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放學後黃老師攔住了匆忙趕路的江南嘯:「江南嘯,你再聽老師一次,老師如果幫不了你,你在按你自己的方式解決好嗎?」
江南嘯冷冷的看著黃老師,他不是不想黃老師幫他。而是他知道,黃老師幫的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他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不過他不忍心辜負黃老師的一好意,還是點頭同意了黃老師的意見。他答應由黃老師陪著一起回家。
一路上平安無事,不過看到了江南嘯的家。黃老師還是震驚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 的啊!在兩堵燒的烏黑瑪曲的牆中間攔上了一些稻草之類的東西,冬不避寒,夏不避暑,四面通風。老師的眼睛濕潤了。「江南嘯,你以後住在老師那裡吧,這個地方哪裡能住人啊」。
「不用了,老師,我還要回家料理田地。住你那不方便。」年幼的江南嘯說話的表情明顯要比同齡人成熟的多。
黃老師知道她說服不了江南嘯,只好歎著氣說道:「江南嘯,老師不強求你,但是你一定要答應老師,不管出了什麼事,都要記住你還有一個老師。老師就是你的親人。」
江南嘯一聽老師說著話,眼淚就充滿了他的眼睛,若不是強行忍住,怕是早就淚流滿面了。他咬著嘴唇狠狠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只要一說話眼淚就會留出來。
等老師走了,江南嘯放下書包去料理他的莊稼去了。可是還沒走到田頭,他就呆住了。他的田上下兩頭都被人霸佔了不少。
江南嘯的田是兩頭挨著人家的田的。中間只是一個薄薄的田埂。原本一畝多的田被霸佔的不到半畝了。他仍下鋤頭,怔怔的坐在田邊。辛苦了幾個月的水稻被無端少了一般多不算,以後連田都少了一半多。這是父母留給她的,這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父母啊。眼淚在再忍不住的留下來。這些年的委屈,孤單,艱辛。統統化作淚水。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哭了一個多小時後。他轉身站了起來,向著父母的墳頭走去。
「爸爸,媽媽,你們好狠心啊,拋下南嘯一個在這個世界上被人欺辱。你們泉下有知的話也幫幫我啊!你們走了以後我一個人,天天被別人欺負,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了。現在連你們留給我的田地也被人霸佔了。我一直聽你們的話,好好讀書,懂事,聽話。要做好人,要善良,可是好人沒好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爸爸媽媽,以後我再也不做好人了。我要讓所有的人都怕我。哼」。江南嘯抽泣了一下,隨即擦乾眼淚。繼續說道:「強者制定規矩,弱者遵守規矩。我以後再也不要做弱者了。你們看著吧,我說到做到,兒子不孝了。」說完毅然擦乾眼淚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