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狂奔的袁帥此時非常清楚,這場仗將會打的異常艱苦。十個『閃電劍』成員,加上一個連的菜鳥。而恐怖份子現在的人數絕對不會少於一個加強營。如果僅僅是國內的分裂組織倒還好辦。但是從剛才的炮彈雷就知道了,這裡除了少數作為誘餌的國內恐怖份子以外,山隘外面的那群傢伙絕對是訓練有素的阿富汗恐怖組織或者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國際僱傭兵。要知道僱傭兵絕大部分都是來自世界各國的退役特種兵。都是以群殺人不眨眼的主。任何一個僱傭兵都可能比他們的作戰經驗更豐富。是一群赤。裸。裸的殺人機器。本想著讓高譯亮這幾個沒上過戰場的人開開葷。沒想到他們第一次參加戰鬥就遇上了最強勁的對手。
看來這一次,他們包括他自己都有可能葬送在這片絲綢之路上。袁帥跑到金峰身邊,拿著望遠鏡往隘口外面看去。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外面最起碼有一個團的兵力,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整個山谷。他隨即轉過身,飛到包封身邊大聲的叫道:「把你整個團的兵力全部調上來,現在外面最起碼有一個團的境外恐怖分子和僱傭軍團。他們都是受過良好的訓練的。憑我們這幾個人根本就無法守住這個地方兩天。到時候恐怖份子就會從我們的國土上過境到阿富汗。到時候那些居心叵測的反華勢力將更加是無忌憚的支持恐怖份子,我們中國軍人的榮譽將會在我們這一代人身上消失殆盡。」
包封也大聲的喊道:「就在一分鐘前我已經命令我們團全速開進,相信一個小時後他們就會趕到了。」
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夜戰,如果到天明還沒有把握戰鬥主動權的話,我們勝利的希望就變的相當渺茫。這一點袁帥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才要包封馬上叫他的邊防團支援他們。
山隘裡的恐怖份子此時正瘋狂的往外衝鋒,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展開衝鋒,憑著解放軍先進的夜戰武器,天亮之前一定會被他們消滅的。現在外面的部隊已經來接應他們了,他們肯定要瘋狂的往外衝。
「包團長,你帶著兩個排,負責山谷裡面的恐怖份子,我負責隘口外的恐怖份子。你在裡面機槍的作用不大,把機槍都調給我吧。」袁帥依然平靜的說道,彷彿現在就是在演習。
包團長此時顯然已經是亂了陣腳,他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模的戰鬥。再加上有十幾個手下已經陣亡,還有幾個已經被炸的屍骨不全了。他眼睛裡充滿了一種原始的野獸般的殺氣。這是一種面臨死亡時的一種本能的求生慾望和對兄弟被殺的仇恨。
他紅著眼睛咆哮的吼道:「你把機槍統統調走,把那些狗日的堵死在外面,我收拾這群狗娘養的雜碎。為我的弟兄們報仇。」
袁帥調來了一個連所有的共十二挺機槍和一百枚79木柄手榴彈,加上他們十個人手裡的90枚BW——17火箭助推手雷。通通拿到了只有三米左右寬度的隘口。
「我們這些人要在這個隘口守住一個團一個多小時。這場戰鬥跟我們預先設想完全不一樣了,我們都有可能死在這個山口。」袁帥對著就個弟兄說道。
「都已經透支了下輩子的命了,也不在乎透支下下輩子的命咯」。金峰不以為意的說道。
「是啊,我們幾個都是死了好幾次的人了,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了,一起走了,在下面也好有個伴。」大家都很冷靜的說道。彷彿他們面對不是死亡是一場遊戲。
「我活這麼大了,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家裡就我一個,死了也沒人傷心,我是一點負擔都沒有。」江南嘯說道。
「哎,都別說這些上感的話了,拼了。」高譯亮說道。
「對,拼了」。大家都嘶啞著喉嚨狂吼道。
十幾支12。7毫米口徑的機槍齊齊的向那些張牙舞爪的恐怖份子噴射著憤怒的火舌,想收割麥子一般將衝在最前面的恐怖份子整片整片的收割在地。
外面的恐怖份子馬上停止了進攻,改用迫擊炮繼續炮轟。炮彈排山倒海般的傾瀉在隘口上空,爆炸聲震耳欲聾。炸起的泥土像下雨一樣砸在他們身上。來不及臥倒的幾個邊防戰士,被炸的飛了起來。猶如在颶風中被海浪高高掀起的孤舟,然後又狠狠的摔下來,摔的粉碎。
一陣炮轟過後,恐怖份子又開始衝鋒了。
「我靠,媽的,又來了,怎麼不轟了,老子還沒熱身呢」。金峰的耳朵已經被震的暫時失去聽覺了。他邊罵著,邊用力的拉出已經被泥土埋了半身的機槍,單膝跪地,高叫著,「來吧,狗娘養的」,再次向衝上來的恐怖份子瘋狂的掃射著。
袁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對著麥克風叫道:「王遠見,王遠見。」王遠見沒什麼反應。他扯下麥克風一看,已經壞了就扯著嗓子叫道:「王遠見,王遠見」。但是經過這一陣炮轟過後,王遠見的聽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袁帥只好跑到同樣端著機槍突突的王遠見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大聲的吼道:「你把那幾個迫擊炮給我端了」。
「好」。王遠見也大吼大叫的回答道。
王遠見扔開手中的機槍,從背後取下他的狙擊槍。一分鐘後一個迫擊炮手還沒弄清楚子彈飛來的方向腦袋就被開了花。旁邊的迫擊炮看著身邊的莫名其妙的就腦袋開花了。驚慌的丟開迫擊炮,就往一邊的草叢裡鑽去。王遠見剛想開槍消滅那個鑽進草叢裡的迫擊炮手,右肩卻感覺到一陣灼熱的刺痛。但是依然堅持著開槍,將那個躲進草叢的迫擊炮手送回了『老家』。同時他的狙擊鏡也被打碎了,子彈穿過他的右眼,停留在他的頭顱裡,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王遠見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