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奪下王遠見的匕首,因為匕首多少有點刺進了他的胸口。拔出匕首,血流的更快,雖然軍用匕首的放血速度很快。但是他畢竟不像三菱刺刀。匕首還插在身體裡的時候放血速度還是要慢很多。
但是王遠見哪裡會放手,即便現在他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在他手裡的武器,直到死也不可能會鬆開。他見鬆不開他的手,就坐下來把他平躺在地上,用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把他掰開。掰開後,又在王遠見在頭上,腰上猛踢了幾腳,還不解恨,又抽出刀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確定他死了才又去對付李南。李南回頭一看王遠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肚子上還在流血。憤怒了,抓住一個正拿著彎刀向他砍來的匪徒拿刀的手,在他太陽穴上猛擊一拳。然後又用臂彎抱緊他的頭滿臉怒火的用力一擰。卡嚓一聲,脖子被他擰斷了。
這一次他真的憤怒了,像一頭公牛一樣咆哮著。直接朝王遠見的位置衝去,無人能擋,雖然身上還是被砍了幾刀,血不斷的往外流,但都沒有砍到他的要害,一個憤怒的到了極點的人是不怕痛的。現在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幾是要救出王遠見這個生死兄弟。這時又有幾個匪徒從正面向他揮刀砍來,他左閃右擋。本來這幾個匪徒他還不放在眼裡,只是他現在一心想著要救王遠見。不想與他們糾纏。於是大叫了一聲「王佳,幫我」。
王佳此時正被5、6個匪徒圍著,一時也是分身無術。但是聽到李南的吼聲後,也不顧不得身上被匪徒砸幾槍,踢幾腳了。只看他低下身一個掃堂腿,逼開身邊的匪徒後,轉身就向李南這邊跑來。背上被緊隨而來的匪徒連砍了幾刀。血立即映紅了他的衣服,此時的他也不怕痛了。一腳踢中了前面擋住他去路的匪徒的下巴。那個匪徒應聲倒地。然後一個墊步足足衝出了3米多遠。然後一個旋風腿將圍在李南身邊的匪徒逼退。李南看見王佳來了,馬上閃身跳到了王遠見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他沒有呼喚他的名字,只是眼角滲出了幾顆淚,用衣服將他正在流血的傷口包紮了起來。這時一個匪徒拿著刀徑直的向他刺來。李南剛幫王遠見包紮好傷口,正在將他幫在自己的背後,他要背著王遠見作戰,他不想讓王遠見一個人躺在地上,因為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人躺在地上,那樣就算被人打死。他的眼睛可能也永遠都睜不開了,人在將自己最大的潛能激發出來以後。一旦神經立馬鬆懈,各器官都會停止工作,因為大腦缺氧而死。所以必須讓他的神經繼續繃緊。
王佳看見那個匪徒正一刀刺向李南的腰部,但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他縱身一躍整個人橫飛出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李南。匪徒的刀刺進了王佳的肚子。王佳只感覺到一口甜甜的腥味湧上喉嚨,接著噴在那個匪徒的臉上。
李南背好王遠見後,轉過身輕聲,但有力的對王遠見說了句,「兄弟,我們共同作戰」。
說實話一直到後來我也經歷了幾乎同樣的場面以後我才特能理解李南當時的心情,可以說已經將自己的生死拋開。這種情感是沒經歷過這種生活的人所無法理解和體會的。有時候可能寧願犧牲自己,有不想看見自己的戰友死在自己面前。一條命的消逝可能只需要零的幾秒,但是活著的人卻一輩子都不能忘懷。這幾是經歷了生與死考驗出來的戰友之情。
這麼多年來我不在是一個戰士,但是我卻無法忘記我的戰友,甚至沒有因為時間的變化而有任何的退色。那些已經犧牲了的戰友那一張張鮮活的臉總是在提醒我,活著比什麼都好。
王佳中了匪徒一刀,使出最後的力氣一腳將那個匪徒踹飛後。一時支撐不住,捂著正在噴血的肚子,雙腳跪倒在了地上。兩個匪徒立馬又揮刀砍來,李南用腳鉤起一把槍,橫的朝那兩個匪徒踢去。擋開了那兩個匪徒,緊接著又用腳從地上鉤起一把刀。劃出一個大圓弧,逼開了衝上來的幾和匪徒。伸出右手扶起了王佳。問了聲:「還頂的住嗎」?
王佳吃力的站了起來,用衣服繫住了 正往外流出來的腸子。咬著牙,全身顫抖的說道:「沒……沒問題」。
「好,是條漢子,那就來吧,我們兄弟一起收拾這幫狗娘養的雜種」。
「來」。王佳用盡全力大聲的吼了起來。
整群的匪徒向他們圍攻過來。他們兩背靠背而戰。這看上去是一個最簡單使用的隊型。其實這需要對自己同伴的絕對信任才能配合的好,這就上一團隊精神最簡單的詮釋。
匪徒向他們圍攻過來,王佳抓住其中一個,在他襠部猛踢一腳,然後稍稍轉身(他不能太大幅度的轉身,那樣會將李南的後背方暴露給匪徒)左手握住匪徒拿刀的右手,右手一記直拳打在他的臉上的三角部位。收拳時順勢奪下了匪徒手裡的刀。然後用重新轉了回來。轉身的同時右手拿刀從左到右一個橫掃千軍擋開了向他砍來的其他幾個匪徒的刀。接著剛掃回來的刀,又從右到左,至上而下猛砍下來。一個匪徒的手腕被活生生的削了下來,伴隨著一聲慘叫,一股鮮血也直接噴在他的臉上……
李南在格鬥中只受了點輕傷,在家上刀法又好,已經有好幾個匪徒成了他的刀下鬼。匪徒們看著這兩個渾身都是血的傢伙居然還能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一時似乎被震住了。只圍著不敢繼續攻擊。
「李南,你怕嗎?」王佳平靜的說道,平靜的讓人懷疑,讓人感覺這根本不是在進行一場生死廝殺。而像是在參加朋友的聚會。
「怕」。回答一樣平靜。「我怕王遠見撐不下去。」
「你就你不怕你自己會犧牲」。
「犧牲?我會死在這群雜種手裡?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知道不會,因為你還不知道一個秘密」。
「什麼「?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回去了在告訴你」。
他知道,王佳是想用這種手段支撐他活下去。於是轉過身去對王遠見說道:「王遠見,聽到沒有,你狗日的可要撐下去啊,要不這個秘密你是沒機會知道了。
「給我上,把他們撕成肉片餵狗」。那西裝領帶狂哮道。
匪徒們聽到他的命令,又圍攻上來。王佳雙手緊握彎刀。橫砍,斜劈,直刺。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在他面前也多了好幾具屍體。
李南右手拿刀,大聲的說裡句。「王遠見,我幫你完成你的指標」。說完,刀舞飛花,寒光閃碎。
那西裝領帶,一看勢頭不對,想偷偷的溜走。剛出門的時候,李南眼疾手快一刀飛在了門框上。把那領帶給嚇住了。僅有的幾個匪徒交給王佳了。就這是個匪徒王佳是不大放在眼裡了。他騰出一隻手摀住肚子,在不摀住不行了,那腸子就要往外掉了。
李南一把抓住領帶,往外拖去。一腳踢在他的膝關節處,領帶跪倒在地上。馬上舉著手,求饒的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解放軍不殺俘虜」。
「媽的,雜種,殺你,他媽的還髒了老子的手」。李南幾乎是吼出來的。
「謝謝英雄,謝謝英雄」。
「不過,你得先給我兄弟磕幾個響頭」。
「是是是,我磕頭,我磕頭」。
王佳也已經收拾了裡面的幾個匪徒。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出來了。看見領帶在給王遠見磕頭。靠在牆上,雙手捂著肚子,滿身是血,和著汗水往地上滴。臉上帶著疲憊的笑。虛弱的說道:「喂,有煙不?
「李南看看他,你媽的嘴裡抽進去,肚子裡直接出來了,還抽煙」。
「沒問你,我那狗日的,喂,問你呢?」
「有有有,說著顫抖著從西裝裡袋裡掏出一包,555。轉身扔給了他」。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撿起煙。又說道:「有湮沒火,把你火也借一下。」
領帶把打火機也扔給了他。
「我這不算打劫吧」?王佳吐出一口煙後,開玩笑的說道。
「就你那光輝形象,警察真的會懷疑啊」。
這時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你小子等著吧,警察看來了,到時候告你一個搶劫香煙罪。」
「不許動,不許動」。轉彎口衝進來幾個特警,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進來了。
「動不了,等著急救呢,快叫擔架,要不叫導演」。李南大聲的說道。
「叫什麼?」
「導演啊」。
「這干他媽的導演球事啊」。
「媽的,你狗日的不看電視啊,導演總是能把一個快死的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叫他把王遠見也導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看我腸子還連著想笑斷他是吧」。
那邊在忙著找擔架,抓俘虜。
這邊兩個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開著自認為很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