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生涯  第2卷 第五十五章
    「那……那……」李南還想說什麼,但是剛開口又不說了。今天似乎他說什麼都是錯的,所以乾脆把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張啟鵬,按你的經驗是應該往上還是往下啊」。袁帥問道。他雖然是個天才的謀略家,但是對於森林他還是自認為不如張啟鵬。這也是他最難得的地方,不恥下問。

    「往下吧,往下的路比較難走,但是會比較安全,我想他們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上岸,肯定也是一路找上來的。」張啟鵬分析道。

    他們往下走了幾百米後開始過河,喝水很深而且冰冷刺骨。

    過了岸後,大家的嘴都凍的烏黑髮紫。李南收起夜視儀,拿出軍刀在前面開路,那該死的荊棘若不是用刀砍,能把作戰服都劃破。關鍵的是誰也不知道,這荊棘是不是有毒。要是被毒到了可不是好玩的。偏偏這時候老天也開始下起了雨。這給他們的行軍帶來的了更大的困難。「啊」忽然李南一聲大叫。袁帥馬上大開手電筒。李南掉進了陷阱,陷阱有四、五米深,底部插滿了削尖的木矛,尖頭朝上。誰要是掉下去,摔到了木矛上肯定是必死無疑。慶幸的是,李南並沒有掉到木矛上。在掉下去的時候,他迅速將手裡的軍刀插在了陷阱的土裡,靠軍刀支撐起他整個身體,雙腳蹬在陷阱的阱壁上。尖頭離他的眼睛只有兩公分的距離。雙手不停的顫抖著,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上,臉色唰青,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大家看到這個場面都捏了一把冷汗,看到李南沒事才又鬆了一口氣。但問題緊接著而來,因為大家都下不去,旁邊也沒有可以借助的東西。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李南又做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動作。只看他騰出一隻手,靠一隻手的力氣支撐自己的體重。騰出來的那隻手伸到了自己的肚子下面,用盡全身的力氣,拔出了肚子地下的一根木矛。上面的人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就像看見外星人一樣。

    以為這不僅需要超出常人的膽識,更要有超強的臂力和整個身體的協調性和平衡性,這不是一般的人做的到的,就算他們三個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拔掉一根後,感覺自己的腳還是放不下,就繼續拔,直到拔掉了三根木矛。才騰出一隻腳,站在了剛才拔掉的木矛的位置,一腳可以站穩以後在拔旁邊的木矛就要輕鬆了多了。拔掉了周圍的木矛整個人可以站立以後,上面扔下繩子把他拉了上去。上來後每個人都跟他擊掌,慶賀他劫後餘生。繼續上路。

    「李南,我只知道你練過功夫,但是不是你的功夫到底怎麼樣,這一次我算是開了眼界了。我說,你祖上到底是幹什麼的呀?不會是龍門鏢局的吧」?袁帥調侃道。

    「我看你是武俠片看多了,什麼龍門鏢局,還龍門客棧類。我開黑點算了。聽我爸爸說我太爺爺是義和團的。會鋪草過河,貼牆掛畫。」李南頗自豪的說道。

    「什麼?什麼是鋪草過河,貼牆掛畫啊」?王遠見來了興趣,顯然這是每個人都有興趣的話題。李南砍掉了前面的的幾課荊棘小心的用刀在前面戳了幾下,他可不想再掉進陷阱了。繼續說道:「鋪草過河就是在水面上鋪上一層草,人往草上面跑過去。貼牆掛畫嘛,就是不借助任何工具將自己的身體掛在牆上。那才是真功夫。」

    「啊?不會吧,真的有這種功夫,吹牛的吧?」王遠見不大相信李南的話。

    「應該有的,據說許世友上將就有貼牆掛畫的功夫。」袁帥相信李南。

    「你這一說好像也有可能哦,許世友將軍好像就是少林寺出來的是吧」。

    「噓,有東西跟著我們」。張啟鵬忽然打斷了他們說話。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聽他這麼說大家馬上找地方隱蔽起來,輕輕的打開保險,推彈上膛。張啟鵬趴在地上,將耳朵緊緊的貼在地上,仔細的辨別著聲音的方向。過了一會兒他輕輕 的說道。兩點到四點方向大約100米有三至五個人,正在向這邊靠近。王遠見立馬打開夜視儀,將槍口對準他所說的地方。來回的搜索著(在這種天氣狀況下,夜視儀可視距離不會超過三十米。所以只能在那個位置搜索,等待敵人進入可視範圍)其他人分別拿槍瞄向各自的方向。張啟鵬繼續趴在地上聽著,又過了一會兒,他說九點方向大約100米距離也有3名左右的敵人在靠近。接著六點,十二點方向都聽到有人靠近他們。看起來他們似乎被包圍了。大家都打開夜視儀小心的搜索著。

    王遠見已經可以看清他方向的敵人了,根據他們的著裝來看他們這些人就是「虔誠軍」份子。一身長袍一樣的衣服,整個腦袋被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裡拿著AK——47。為了不讓他們辨別出自己做在的位置,他悄悄的裝了消聲器。

    「袁帥,目標已經鎖定,要不要開槍?」王遠見問道。

    「可以開槍」。

    「明白」。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其中一個「虔誠軍」被爆頭。隨著一聲慘叫,四面的槍聲都犀利的響起。槍噴出的火焰在黑夜裡的顯得格外刺眼。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又一個「虔誠軍」被他爆頭。他現在似乎愛上了爆頭。

    不過這一次,剩下的幾個「虔誠軍」似乎感覺到了子彈的方向。有一連串的子彈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

    李南踢了王遠見一腳。

    「幹什麼啊」。王遠見討厭他在瞄準的時候有人打擾他。

    「我證明了一件事」。李南繼續打擾他。

    「什麼啊」?他顯然不耐煩了。

    「我們的頭盔真的是防彈的,天殺的,剛才有一顆子彈剛剛幫我證明這個事實」。

    「沒死吧」?

    「死了還能在這跟你說話啊,神經病」。

    這時其他的幾個方向也都可以發現「虔誠軍」的人了。都開始開槍。王遠見又撂倒了兩個。發現他方向不在有槍聲了,他感覺他方向的「虔誠軍」已經全部被他消滅了。於是他轉過身跟李南趴在一起。而此時其他的「虔誠軍」似乎感覺到了他們有夜視設備。因為他們被對手一打一個准,他們連對手的影子都看不見,都躲著不敢開槍了。本來就下雨,在加上森林裡灌木橫生,荊棘遍地。所以當他們隱藏起來還真是不好找。

    「我靠,那些傢伙怎麼不打了」?李南不解的問道。

    「他們可能已經知道我們有夜視儀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王遠見回答道。

    「靠,那怎麼辦啊?」

    「我不是在想辦法嗎?」

    「靠,你想辦法?就是?我不看好。」

    「那你想啊」。

    「那還是算了吧,我更不看好我自己」。

    「那就把你嘴巴關上保險」。

    「我的嘴可沒這個設備」。說完他抬頭看看還不停的下著雨的天,罵了句「這該死的天氣」。說完又警惕的拿起了槍觀察著。

    「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抬起頭看看,這參天的大樹。用手肘捅了捅一邊的王遠見。說道:「喂,我真想到辦法了」。

    「就你?」王遠見對他的辦法不屑一顧。

    「看好吧」。說完他迅速的站起身,右腳在有右邊的樹上用力一蹬,藉著蹬腳的反作用力,一把抱住左邊的樹,三兩下就爬了上去。然後又從這棵樹跳到了另一棵樹上。依次跳過去,跳了幾棵樹後,停下來搜索一下匪徒的位置。又跳了幾棵樹。讓他發現了兩個「虔誠軍」躲在一棵樹下面的灌木後面。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他雙腳用力的夾緊樹幹,身子倒著往下掛,突然兩腳一鬆,身子迅速往下滑。雙手能夠的著「匪徒」的腦袋的時候,雙腳又忽然發力,用力夾緊樹幹。雙手抓住那傢伙的腦袋,用力一扭,「卡嚓」一聲,他的脖子就被扭斷了。旁邊的那個「虔誠軍」聽到同伴的叫聲後,立馬轉過身,卻什麼也沒看見,李南早就一個空翻躲進了一邊的灌木叢中。卻發現同伴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這讓他情緒開始緊張起來。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念著什麼。估計是在向真主禱告吧。眼睛卻不停的四下張望著,卻不敢離開他藏身的地方,因為一但離開,又會被槍殺。李南可以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和喉嚨裡發出的「骺骺」聲。

    他悄悄的拔出手槍,裝好消聲器。對著他的頭,瞄準,扣動扳機,爆頭。「漂亮,他心裡這麼想著,哼,爆頭並不是王遠見的專利,我也一樣可以做到」。他又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了。短短兩米的距離,在扳機上綁塊肉,狗都能爆頭。他總喜歡得意洋洋一翻。不過不到一分種兩名「虔誠軍」被他搞定確實很了不起。他該得意的不是他的槍法。袁帥那邊還繼續相持著。那些傢伙也不敢露面。本來袁帥是想給他們吃顆手榴彈的。但是現在他們需要一個「舌頭」弄清楚人質所在的位置,所以還不能全數的消滅他們。他一邊從旁邊弄了幾根樹枝削尖了做飛鏢用。一邊估計著他們的距離有多遠,有沒有可能不動聲色的接近他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李南的方法最好。他也學著李南的樣子躍上了樹,跟猴子一樣在樹間跳躍著。看清楚了三個匪徒所在的位置以後。左手拿槍右手拿「飛鏢」急速往樹下滑去,左右開弓,彈到鏢中,兩個匪徒悶聲倒下。當後面的匪徒反應過來想開槍的時候,袁帥已經輕輕一躍消失在夜色中。那個匪徒明顯開始暴躁了。

    當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時候,要麼就是委屈求饒,要麼就是奮起反抗。這匪徒屬於後者。但是不管是什麼人,對死的恐懼總是歇斯底里的。即便他們自稱對死的渴望已經超過了對生的渴望。但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求生的慾望一樣是極其強烈。他大叫著,是一種崩潰邊緣的吼叫,手裡的槍瘋狂的向袁帥消失位置不停的掃射著。不過此時的袁帥已經神出鬼沒般的繞到了他的背後。一個前踢踢掉了他手中的槍,緊接著一個後擺踢中他的太陽穴。然後一個前撲,右手手肘鎖住他的喉嚨,左腳鎖住他的髖關節。左手拿槍頂著他的太陽穴。那傢伙還想反抗。袁帥毫不猶豫在他的右手腕上開了一槍。那傢伙慘叫著,不過老實多了。袁帥連拖帶拽的把他帶了回去。那傢伙大聲的呻吟著。張啟鵬拿出紗布幫他把槍口包紮起來。

    「聽著,老實點,要不一槍蹦了你」李南拿槍指著他的腦袋說道。他傢伙顯然也是怕死的。聽見李南「惡狠狠」的樣子頓時老實了不少。

    「什麼他媽的對死的渴望超過了對生的渴望,扯淡」。李南心裡想著。只是仍然一副齒牙咧嘴痛苦的樣子。這也難怪,剛中了一槍難免的。

    「聽著,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不許耍花樣。聽到沒有。」袁帥說道。

    「是是是……」

    「那幾個中國人關在什麼地方?」

    「是在哈田拉基的秘密營地」。

    「營地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啊」!張啟鵬在他傷口上用力一捏,他又大叫了起來。

    「我說,我說,往森林深處走不到5公里就到了」。

    「那裡大概有多少人?」

    「這個我真大清楚,大概有一百多人吧。」

    「好,帶我們去」。袁帥讓他在前面帶路。

    「東面不就是剛才的河的上游嗎?那肯定有埋伏。」看他的眼神就覺得他在撒謊,王遠見雖然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但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李南,袁帥,張啟鵬,我那傢伙在騙我們」。王遠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知道」。袁帥的回答另他們大吃一驚。

    「那你還跟他走」?

    「他這是想把我們帶到他們的埋伏圈,但是人質肯定是在那個方向」。

    「為什麼」?李南不解的問道。

    「你剛才掉進陷阱就是這個方向,他們的營地要不在那個方向他們在這個地方設陷阱幹嗎?還有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埋伏我們呢?還有他對這條路很熟悉,走的裡都是沒有荊棘的,看起來像是一條路,而且明顯有很多人走過的樣子,若不是營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會到這個地方踩出一條路來啊」?

    「好像是有點道理」。李南像是在肯定袁帥的分析,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那我們現在不是很危險?」王遠見說道。

    「確切的說是相當危險,所以我們要格外小心」。袁帥答道。

    前面的路越來越大越來越平坦了。袁帥知道離他們的營地應該不遠了。他果斷的拿起槍向那個匪徒的後腦上開了一槍。然後說了聲隱蔽。大家馬上朝不同方向埋伏好。

    「為什麼,要殺他啊,我們不是需要他帶路嗎?」李南不解的問道。

    「已經不需要了,我肯定營地離這裡不會超過五百米」。

    「你真的肯定?」

    「肯定加確定」。

    「為什麼?」

    「你沒看地圖啊?整個森林寬不足十公里,長不足十五公里。你要是設營地會設在哪裡?」

    「森林中間」。

    「那他們為什麼不會」。

    「有道理」。

    「還有,你有沒有看見那傢伙的腳比剛才抖的厲害」。

    「沒有注意啊,那代表什麼?」

    「因為他心裡開始緊張了」。

    「哦,我懂了,因為快要進他們的營地了,生於死就在這會兒,所以緊張了,緊張了腳就抖了。」

    「聰明」。

    「佩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睡覺」。

    「怎麼又是這一套啊」?大家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袁帥剛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麼,李南搶先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聽你的。不過下著這麼大的雨睡覺也是很有挑戰性的。

    「袁帥,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啊?」王遠見聽他說睡覺,擔心的氣問道。

    「前面500米肯定是個機關重重,重兵把手的地方,而現在天已經亮了,我們一出去就會被發現,晚上我們有夜視儀他們沒有,所以晚上對我們有利,大家隱蔽好先睡一覺等養足精神,晚上好行動」。

    「袁帥,你哪兒哪兒都好,有膽識,有計謀,就是老喜歡趴著不好」。李南半開玩笑的說道。

    「李南,你哪兒哪兒都好,講義氣,功夫好,就是你那猴子脾氣不好。」袁帥回敬他一句。

    「我寧願殺將進去,老這樣偷雞摸狗的趴著多不爽啊」?李南也只是這麼一水其實他的忍耐力是超強的。不過就他這脾氣要讓他潛伏一天是有點為難他了。

    下雨天潛伏在枯葉底下。整個人就像泡早水裡一樣。手上都泡的發白起皺了。就像老太婆的臉。最難熬的還是冷,零下十幾度全身濕透就只有一個睡袋,潛伏一整天忍耐力了,就光對體能就已經是極限了。忍耐,忍耐……

    天漸漸的亮了,雨也已經停了,陽光照進林子,透過濃密的樹葉,像是千萬條絲帶,照在枯葉上霫霫生輝。

    「哈田拉基「的營地果然離他們潛伏的地方不足一里路了。王遠見通過狙擊鏡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營地的全貌了。

    「袁帥,你把他們營區的面貌繪下來」。

    「好,你說」。袁帥拿出了繪圖筆記。

    「前方約400米處主營房,木式吊樓結構,兩層。高六米,離地一點五米。營房寬26米左右,走廊與房子同寬,中間有3米寬台階,台階數目是11極。房頂左右兩邊各有一挺12。7毫米機槍。主營房左前方有一個崗台,高7米,有一挺機槍。崗哨兩名。崗台前面是一個小湖,有水草。湖前面是一條長六米的麻袋式戰壕,有兩挺重機槍。右前方也有一個崗樓,7米,機槍,崗哨兩名,崗樓下有兩輛卡車。麻袋式戰壕6米,兩停機槍。主營房兩側各有兩排小房子,寬度大約是12米,一層吊樓木式結構。高3米,離地一點五米。主營房後面也有兩個崗台。整個佈局是井字型結構。整個營房都用鐵絲網圍住。根據地形分析應該沒有高壓電。鐵絲網外面四周都有河包圍,估計是人工挖掘。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李南,你殺將進去啊,去啊,12。7毫米機槍,打的你跟蜂窩煤一樣。」張啟鵬調侃道。

    「我是開個玩笑,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李南解釋道。

    「別吵,有人出來了,向我們這個方向過來了」。王遠見提醒道。

    「嗯?他們在幹嗎呢?我靠,埋地雷,袁帥,繼續繪,鐵絲網外面,寬度……等一下。現在還不知道,等他們埋好」。

    「我懂啊不懂,這人都進不起的地方,他們的車子是怎麼進去的啊」。李南一副沉思的樣子。

    「對啊,車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還有別的路?」張啟鵬應道。

    「哎,王遠見,有其他路啊,多設計一條逃生路線。有卡車一定有公路啊,要不帶著幾個手無縛積之力的人怎麼跑啊」?

    袁帥誇張的看看李南:「喲,看不出來啊,我們的李南同志也會思考了啊,有進步,不錯,不錯。」

    「我怎麼聽這話不像是在誇我呢?」我不思考,那不是連豬都不如啊,豬還思考呢」。

    「沒有,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前只知道衝鋒陷陣的,從不知道什麼是逃生,而且還知道照顧人質了,那是一種質的進步啊」。

    「靠,要不上為了那幾個人質我才不管什麼逃生呢殺光了在走啟不痛快。」

    「你還知道我們是特種部隊不?特種部隊執行的是特殊任務。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以跟敵人正面衝突的。消滅他們,有野戰軍就行了,還有飛機大炮」。

    「我知道,這教官都教過幾千遍了。我這不是在設計逃生路線了嗎?」

    「這麼嚴的防守要救出他們談何容易啊?」張啟鵬不無擔憂的說道。

    袁帥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這是有史以來我們執行的最難的任務了,十挺機槍,三個戰壕,可能還會有重武器,一但被發現,生還的希望幾乎是零。所以我們必須要觀察仔細,制定逃生很營救的詳細計劃和路線。等一下天黑了以後先不行動,先不營地周圍全部觀察仔細了,再制定作戰計劃。等一下,王遠見你往鐵絲網右邊,我往鐵絲網左邊,張啟鵬和李南你們兩在雷區周圍標出一條可逃生路線,結束後到這個地方集合,研究作戰計劃,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有」。

    「大家記住如果在營救中出現意外,我很王遠見殿後,你們兩先帶著人質走」。袁帥說道。

    「為什麼不是我殿後啊」?李南問道。他覺得他適合殿後。

    「你功夫好,張啟鵬對森林熟悉,你們兩配合救出人質的成功率高,我跟王遠見槍法比你們好,隱蔽技術也比你們好,能最大限度的拖住敵人,營救出去後馬上帶部隊來接應我們」。

    「好……」

    「終於埋好了,袁帥繪下來,雷區寬度兩米長度12米,魚網式佈雷。在鐵絲網大門前1米。王遠見一直在偵察著。

    「好,已經繪下來了」。繪好後,轉過身對大家說道:「大家輪流觀察,其他人睡覺,養足精神」。袁帥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王遠見還是繼續觀察著,他們三個都閉著眼睛,但是都睡不著,經歷了幾次生與死的戰鬥之後,大家都特別珍惜在一起的時光,誰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四個人還剩幾個呢?但是有時候又特別不願意去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管你有多堅強,但是感情深處總是會有脆如薄冰的一面。而最讓人痛苦的是,偏偏總是在最脆弱的地方總是不停的受到打擊,還不能讓看到你的痛。

    每個平靜的臉上內心都猶如波濤翻滾,真希望天永遠不要黑下來。就一直,永遠這樣平靜的躺這。這樣至少同生共死的戰友會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不用擔心明天的他會帶走身邊的某一個人。這樣挺好,即便是身上被雨水浸泡的全身浮腫,被不知道名字的蟲子叮的全身又痛又癢。但是他們又必須強迫著自己睡覺。因為只有養足精神才可以跟好的迎接天黑以後的戰鬥,因為他們是軍人,完成任務是他們的天職。

    天黑了,戰鬥也要來臨了。根據事先的安排,王遠見和袁帥分別到營房的兩邊偵察,李南個張啟鵬則在雷區的周圍有樹枝和石塊圍出了一條行走路線,回到集結地等著他們。

    大約一個小時後,袁帥和王遠見也偵察完畢回到集結地。

    「怎麼樣,你那邊有沒有可逃生路線?」袁帥問王遠見。

    「主營房左邊有一挺機槍,沒有戰壕沒有逃生線路,後邊跟前面一樣,也有十挺機槍,有汽車行駛的車轍印記。應該可以通車。」王遠見回答道。

    「你們呢」?袁帥看著他們兩問道。

    「石塊和樹枝中間圍著的是雷區,兩邊都可以行走。」

    「好,右邊也有一挺機槍,沒有逃生路線,也就是說,我們有兩條路線可以撤退,正面和後面。但是要帶著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往正面逃顯然有點不太可能,所以我認為最佳路線應該是後面。到時候我們先救人,將救出的人隱蔽在吊樓底下,我跟王遠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開車將他們救走。不管遭遇任何情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人質。大家明白嗎?」

    「明白……」。

    「好,檢查裝備」。

    大家都檢查後武器裝備後,袁帥下達了行動命令。

    在前200米的時候大家行動非常迅速,但是到了快接近的營地的時候大家都變的小心翼翼的。如果還沒到營地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標。那整個任務失敗不說,還有可能大家都葬送在這個地方。袁帥走在第一個。(他認為做為指揮官,部下最愛聽的話應該是跟我來,而不是給我沖)在接近營地還不到100米的時候,他示意大家匍匐前進。因為那樣雖然行動速度會比較慢,但是能更好的隱蔽自己。對他們來說如果隱蔽的好,能夠出其不意的行動,完成整個行動的時間可能只需要幾十分鐘,甚至是幾分鐘。所以現在對他們來說,時間是很充足的,真正搶時間是在進入營區開始營救以後,那時候決定戰鬥勝負的可能只在幾秒鐘之間。

    他們已經來到了鐵絲網下面,袁帥極謹慎的拿出匕首。左手緊緊的握住兩跟鐵絲。右手拿著匕首,用匕首的鋸齒夾住一跟鐵絲,慢慢的坳著。這時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這時候要是探照燈要是照過來他們將無處可躲,整個的暴露在敵人的探照燈下面。

    忽然袁帥拿刀的手感覺輕輕的抖了一下。一跟鐵絲斷了,緊緊相連的鐵絲斷開的彈力清晰的傳達在了他的手上,這就是他為什麼要用左手抓住兩根鐵絲的緣故,要是不抓住的話鐵絲彈開的力度太大會引起匪徒的警覺。「這感覺真好」。他心裡想著。接著他用同樣的方法坳斷了第二根鐵絲。而這時探照燈也向他們的這個方向轉過來。

    袁帥托起鐵絲,手一揮示意大家快一點。李南看到袁帥的動作後,就地一滾,敏捷的滾進了鐵絲網。並做好了警戒。接著王遠見也閃了進去。輪到張啟鵬的時候,探照燈離他們只有幾米遠了。張啟鵬迅速滾進去後,托著鐵絲網。王遠見瞄準探照燈準備開槍了,因為探照燈幾乎已經在他們面前了,他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探照燈刺眼的強光。幸虧還好,袁帥早來不及滾的情況下,雙腳一蹬往前鬆了進去,張啟鵬順勢一拉。幾乎在探照燈照到他們的同時滑進了鐵絲網裡面。

    這個動作如果不是張啟鵬順勢的一拉。袁帥的腳剛好暴露在探照燈之下。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看似簡單其實需要兩個人的強強配合,如果袁帥對自己的戰友不信任,那麼他就不會蹬著一腳等著張啟鵬拉他,張啟鵬要上沒有高度的警惕性和超強的團隊精神就不會時刻等著拉他這一把。

    躲過了探照燈後,大家的心還在「砰砰」跳著,太險了。

    大家稍事平靜了一下後,李南和張啟鵬繼續往主樓方向以「鴨子步伐」前進。王遠見和袁帥則往湖裡爬去。他們兩要潛伏在水裡,因為兩個人的目標要比四個人小。不容易被發現。如果他們被敵人發現的話,他們就在外面開火,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減少他們的負擔。

    幸虧湖裡有水草,他們的目標不會暴露在外面。他們就這樣靜靜的潛伏在水裡,心裡卻在祈禱李南他們能夠順利的營救出人質。

    李南他們兩在「走」到主營房台階地下的時候。李南通過麥克輕輕的問了下王遠見:「王遠見,走廊上有敵人嗎?」

    「沒有」。

    「明白」。

    「李南,不要往台階上走,那是木結構的建築,上樓梯可能會有響聲,會驚動房頂的崗哨。先往樓底下偵察清楚,看人質在那個房間在做打算。」袁帥說道。

    「明白」。

    「吊樓的地板是用木頭做的,所以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或者可以說是根本沒有隔音。他們爬到了吊樓下面後,幾乎可以聽清楚他們講的每一句話。他們是先是到台階下面,裡面有男歡女愛的聲音。「這顯然不是關人質的。」李南心裡想道。他們繼續往右邊走去,一路上有賭博的聲音和大聲訓斥的聲音。一直到了左營房和小房子交界的地方才聽到有大聲呻吟的聲音。還有人在用英語大聲的叫著。

    「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者,有感受我們的感受嗎?我們的家沒了,老婆孩子沒了,我們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我們的政府已經把我們迫害的這個樣子,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做。你們不在你們的國家好好的生活,跑到這裡來對付我們。你們這些侵略者,為什麼要請略我們,為什麼?為什麼……真主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們是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我們是為了促進中巴人民的友好而來的。你們抓了我們,我們的國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國家的政府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他們一定會派人來營救我們的。他們一定會將你們這些法西斯,這些反人類的惡魔繩之以法的。」看樣子裡面的人質還很有骨氣的樣子。在敵人的鞭子底下居然還狗反抗。

    「他們是我們大使館的人嗎?」李南輕聲的問張啟鵬。

    「不知道,在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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