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的身體素質好,躺幾天就沒什麼大問題,一個人住在隔壁的病房被那那兩個「病友」問長問短的問的煩了(主要是問這次演習的事情)。沒事就跑到他們房間來白「龍門陣」。玉柔就更不用說了,向院長申請單獨護理他們病房,當然主要是想照顧袁帥了。
這天玉柔剛在餵著袁帥喝粥(其實袁帥已經可以自己吃東西了,玉柔堅持要喂。)其他三個人酸一句,冷一句指桑罵槐的說著他們兩。玉柔也不管他們,倒是袁帥一臉的難為情,又坳不過她。正在不知道手往哪兒擱的時候。金鋒和楊忠良進來了。
「金鋒,班長你們怎麼來了。」袁帥象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馬上站起來去「迎接」他們。
「怎麼樣,還好吧?」金鋒和楊忠良幾乎同時問他們。
「沒事,沒事」。大家都湊過來了。
「誒,金鋒你怎麼來了」。因為金鋒已經推出「閃電劍」了還能來看他們讓他們感到很意外。
「嗯?聽這口氣好像我不該來。」金鋒故意裝做要走的樣子。
「不是」
「不是、不是「。
接下去的話誰也沒有說下去,因為他們怕因為金鋒被淘汰的話說出來大家會很尷尬。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過我告訴你們,隊長說了,整個「閃電劍」從狼群和蛇群逃生的只有我。這是很難得的,所以就讓我留在了「閃電劍」。去愛沙尼亞也有我和班長的分哦。
整個病房頓時鴉雀無聲,大概5秒鐘後整個病房象炸了鍋一樣。袁帥顧不得自己的傷痛從病床上蹦上了起來。惹得玉柔心疼差點叫起來。
「那我們不是又能一起作戰了?」
「怎麼?不歡迎?」
「等一下」李南站在床上大聲的說道。
「以後我們六個又可以並肩作戰了」。
「是啊,揍的那些洋鬼子滿地找牙」。金鋒補充道。
「為了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我提議我們乾一杯」。張啟鵬說道。
「誒,誒,誒,不能喝酒你們還都是傷員啊」。玉柔又開始制止他們。
話音剛落,六雙眼睛齊唰唰的看著她。
「那,那只能……只能……喝一點點」。玉柔被他們盯的有點發毛。
「可是沒有酒啊」。袁帥說道。
「我去買」。金鋒說著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眼前這些頑皮而又很真實的的戰士,就像是鄰家男孩一樣。特別是袁帥,她在餵他喝粥的時候他還有一點靦腆,這怎麼也想像不到這個23歲的男孩就是在戰場上沉著冷靜,指揮若定,反應敏捷,運籌帷幄的特種兵。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學校的時候有這麼多優秀的男孩子追她她都沒有動心過,而眼前這個並不帥氣,但是英氣逼人,個子不高卻肩寬體闊的袁帥卻讓她芳心暗湧,春心蕩漾。
金鋒很快就回來了,提著4、5瓶酒和一些滷牛肉,跑了幾公里臉不變色,大氣不喘。
「金鋒最能顯示他特種兵的地方就是買速度酒快。」李南開玩笑道。
大家都過來拿酒,二鍋頭65度一斤裝7 個人四瓶。這下玉柔又急了,
「這是高度酒啊,你們不能喝,傷還沒好呢。」
金鋒放下手裡的酒繞過楊忠良朝她走去右手握緊拳頭,朝自己的胸口打了幾拳說道:「你不讓他喝酒是因為你怕他的傷是不是?」
「是的」玉柔回答道。
「我受傷的時候你也不讓我喝酒是不是?」金鋒又問道。
「是的」
「可是那天我們還是喝了,對不對」?
「恩」
「我的身體還是這麼快就好了是不是?」
玉柔無奈的點點頭。
「這不就對了,我們喝酒對我們的康復有好處那為什麼不讓喝能?除非你不想讓他們早點好。」金鋒繼續他的歪理
「不是啊」。玉柔這次急了,臉急的通紅。
大家都開心的笑了,袁帥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沒事的,我們都習慣了」。袁帥的手拍在她肩膀的一剎那,她感到一股電流流遍他的全身。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是讓她感覺很溫暖,很幸福。
「嗯,」她輕輕的咬著嘴唇說道:「你要注意少喝一點哦」。
袁帥笑了笑說,「好的,謝謝」。
「哎,哎我們也受傷了,你怎麼只關心他啊」王遠見和張啟鵬乘機搗亂。
李南馬上過去,模仿玉柔的樣子,扶著王遠見用假音說道:「你要少喝一點哦」。
王遠見故意全身顫抖一下,「哎呀,媽呀,雞皮疙瘩掉一地」。
只有楊忠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笑。他經常會想,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戰爭沒有衝突,沒有這麼多的強權,他們會在幹什麼呢?他覺得自己很好笑,怎麼會想這麼無聊的問題。
有人的地方就有衝突,有慾望就會有戰爭。自古以來就是這樣,不是他們能改變的了的,他們能做的只是反對戰爭,避免戰爭,而避免戰爭就一定要準備戰爭。這似乎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們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恢復,而玉柔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複雜,她又想讓他們的身體早一點康復,又不想離開袁帥。這幾天跟袁帥的的相處使她感覺到她已經離不開袁帥了。而袁帥也多虧的她的悉心照顧,使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他不想再住在醫院裡了,是因為他想要繼續做一些系統的訓練,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和戰友們身上存在的不足,就像隊長江清波說的那樣。那們對世界特種兵大賽的情況一無所知。
十天以後他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基本康復了,離開醫院的那一天,玉柔沒有來,她怕自己看到袁帥的離開會控制不住自己,讓袁帥分心。
而袁帥雖然也很想看看玉柔,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他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念著玉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