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錢劍的述說,大家都打起了12分的精神,看看這匹黑馬到底有多牛。人一緊張難免會心跳加速,這多少打擾了張啟鵬貼地聞聲的效果。
這時唯一沒有受到干擾的就是王遠見了,他朝著張啟鵬說的位置,全神貫注的盯著。呼吸平和,已經和他的槍溶為一體。
而此時,「蛟龍」的隊長皇浦嘯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預感到了危險的存在。他也是N軍區特招入伍的成員。他不光是各方面的成績優秀,而且有超強的戰場預知感。
在一次N軍區的演習中他還是一名的小兵的時候,當他所在的連隊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還是能夠冷靜的分析戰場形式,硬是一個人在叢林拖住了N軍區17個特種兵兩天一夜,最後因為彈盡糧絕,因為多處負傷而不得不退出演習,可以說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對手。
此時他已經感覺到危險的來臨,漸漸的放慢腳步,弓起身子。這讓張啟鵬根本聽不到他們腳步聲。
時間慢慢的過去,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皇蒲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命令部隊停止前進。靜靜的趴在地上,一堆屍體一樣在也沒有任何動靜。
「中尉,還有多遠?」袁帥輕聲的問道。
「不知道,沒有任何動靜了」。張啟鵬說道。
「怎麼會這樣?」
「他們可能感覺到什麼了」。
「真是高手啊,這也能感覺到,媽的,是狼啊」!袁帥之所以這麼急是有他的原因的,因為他剛才挨了錢劍這一腿後,胸口一直發悶,想咳嗽又不敢咳出來,憋著實在是讓他喘不過氣來。心口一陣陣噁心。這種感覺猶如被幾千斤的重物壓住胸口。
終於他在也控制不住了,大口的吐了出來。這小小的動靜當然被對方聽到了,幸好王遠見機靈,在他吐的同時及時的開了一槍,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黑夜中一道道的激光如飛火流星。不過僅僅一分鐘,「閃電劍」所有的彈藥都已經消耗殆盡。唯一的還有袁帥身上的兩支紅柳飛鏢。
剛才還有利的形式幾乎已經向「蛟龍」一邊倒。
在這種萬分緊急的情況下,袁帥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對大家說道,「現在他們的彈藥也差不多了,我已經受了傷,在這裡會連累你們,所以我決定出去,消耗他們的彈藥,這樣我們的勝算會比較大。」說著就站起身。正想跳出去,一把被楊忠良拉住了。
「你忘了「閃電劍」的隊訓了,這個世界沒有弱者只有懦弱者,你這樣放棄就是一個弱者,你是懦夫。」楊忠良義正嚴詞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能夠代表全國去參加國際特種兵比賽犧牲我一個又有什麼關係呢?更何況……
「別說了,你個新兵蛋子,懂什麼?看好了。」楊忠良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並衝了出去。
臨衝出去的時候,輕輕的說了句,別浪費你的「武器」。
所有的人都沒來得及拉住他。
無數道激光射向他。
「停」皇蒲嘯還來不及叫。其他兩個戰士已經把所有的子彈都射進了楊忠良的身上。
皇蒲嘯知道上當了,但是已經來不及。
袁帥在肩膀擦了擦了眼淚,哽咽的跟其他的人說,把你們的匕首給我。
親眼看著帶著自己從狼群裡脫險的老班長就這樣「犧牲」了,傷痛的心情可想而知。李南的江湖情結又上來了。
「弟兄們,他們也沒子彈了,老班長不能白「死」啊,我XXX去收拾這群兔崽子。」他強忍著淚水吼道。
「李南,老班長犧牲,我們都很難受,可是你這樣出去班長真的是白死了你知道嗎?他們還有子彈。
「你怎麼知道?你這個懦夫,你不敢去,你直說,我可不是膽小鬼。我不怕死,就算這是真槍實彈又怎麼樣。兄弟本來就應該是同生死共患難的。」李南這時候有點失去理智了。
「你別在江湖了,我告訴你,現在論「殺敵」之心我比誰都重。可是我們不能白白犧牲。這麼遠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可是他們卻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為什麼?因為他們之中肯定有一個戰場預見性相當強的高手。你說這樣的人會輕易上當,把子彈用完嗎?你用用腦子好不好」。袁帥瞭解李南的脾氣,所以儘管李南說他懦夫他還是沒有生氣。
「那你說怎麼辦」。聽完了袁帥的分析,他覺得有道理。
「我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此時誰都想給班長「報仇」。但是這次遇見的是前所未有的勁敵。
袁帥一邊想著,一邊擰著貝雷帽,讓裡面的水分的慢慢的流到自己的嘴裡。一邊想著破敵之計。
「我靠,昏頭了,我們不是有這麼多槍嗎?」他指了指那些「屍體」身上的槍。
錢劍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你是不是急昏了,演習是規定的,人死了槍就自動失效。」
「哦!對,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屍體呢?」袁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們。
「屍體?你想怎麼樣?」錢劍不解的問道。
「棋——盤——陣」。袁帥一字一頓的說道,自信的樣子像是諸葛亮在指揮著千軍萬馬。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的兵給你當泥菩薩?」錢劍看起來很不樂意的樣子。
「你的兵現在是屍體,所以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這不違反演習的規定吧」。這話說的有點沖,但是確實是實話。
錢劍也知道袁帥他們在「犧牲」自己的老班長後心裡不好受,也沒有跟他計較。只是問了句:
「你想怎麼樣。」
「叫你的士兵往前面衝,消耗他們的子彈」。此時的袁帥似乎成熟了很多,說話間多了大家風範。
「什麼,這是違反演習規定的,既然他們已經死了,怎麼還可以沖呢?」錢劍似乎受了很的侮辱一樣。
「好啊,那我們就把他們仍出去,還是可以擋子彈」。聲音還是一樣很輕,卻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