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嘴唇,『哲文』兩個字呼之欲出。
可是說出口的卻是,「我叫不出來,我還是習慣了叫你任大哥。」
「不,你可以的,最開始你就是叫我『哲文』,我就是叫你『丫頭』的。我不要做你的大哥,叫我『哲文』!」
「任大哥……」
她想說『任大哥,不要這個樣子』。
為什麼男人都喜歡限制女人叫他們什麼?
***
「任大哥,你確定單車是停在這裡的嗎?」
「是的,我確定。以前你總喜歡把單車停在這裡。」
「可是現在車子呢?」她看看空空如也的停車棚,一輛單車影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但我確定是鎖在這裡的。」
「那你有鎖在停車架上嗎?」她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他好像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笨任大哥,車子肯定被偷了。」她故意調侃。
「我以為暑假會好一點。」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你以為?想不到聰明絕頂如你,也有這麼笨笨的一面,哈哈哈。」
她大笑,剛才的尷尬一掃而光。
任哲文尷尬的撓撓頭,「那只有委屈你了,我們走回去怎樣?」
「好啊,反正也不遠。」
任哲文鼓起勇氣牽起她的手,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沒有言語也很愜意,心裡甜甜的。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種幸福滿滿的真實感了。
「丫頭,剛才……對不起。」他抱歉的開口。
「剛才?任大哥說什麼?我不記得了。」她故作輕鬆。
「真的?」他不想她誤會他是登徒子。
「嗯。任大哥不是會講笑話嗎?講個笑話吧。」她提議。
「我已經有很多年不講笑話了。」
自從那年聖誕節以後他再也不講笑話了。
***
那個該死的女人已經消失兩天了,一點音訊也沒有。
他已經有三天沒有見到她了,他感覺有三個世紀那麼漫長!
想她,瘋狂的想她!
雨中的她,挑釁的她,生氣的她,怒吼的她,溫柔的她……
她的模樣不停的浮現在他腦海的每一個角落,看不到她他不能安心思考不能安心工作,恨不能把她摟在懷裡好好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