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不可救藥。」風若惜忽然覺得喘息困難,彷彿心頭,像是被誰重重戳了一刀,「你這麼做也許根本不值得,孩子的命比一個名分還重要嗎?」
上官芊一僵,瞬又恢復狼毒花般冶艷如毒的笑容,「那又如何?只要你死了,我上官芊還可以再生三個、四個……十個,只要王爺的心給了我,一切就是值得!」
女人的青春幾何?
不趁年輕貌美,紅顏如花,又如何才能留住王爺的心。縱算將青春和美都虛耗在了這場永無止境的鬥爭中,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付出是怎樣的慘烈、過程是如何的凶險都是值得!
腹中猛然一絞,一陣顫慄,一團熱流從下腹淋漓而出,刀刮骨般的疼痛!
上官芊手掌一緊,面色蒼白地緊緊抓住若惜的手腕,似乎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上面。
「王妃——是個男胎!」小鶯帶著哭腔,聲音都擰了。
之前請的大夫明明說側妃腹中是個女胎的,怎麼打下來的竟是個發育健全、看著讓人喜歡的男胎?
哇的一口鮮血,上官芊血染素衣,四肢頓時冰涼,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留著這……胎兒,與我速去請王爺……」
話未完,胸口劇痛暈了過去。
若惜悲絕地闔上眼,不想看滿地血水橫流,更不想看那個無辜慘死的胎兒。
只為了一個正妃的位子,就讓一個女人失去心性,連腹中胎兒都要扼殺利用,比之皇宮裡的腥風血雨又有何區別?
她要離開的決定是對的,留在這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所,只會讓人慢慢失去人性,漸漸變得冷血、冷酷和殘忍。
幾個小婢迅速跑過來想要拉住若惜的胳膊,若惜眉梢一揚,不怒而威:「都給我閃開,本王妃豈是你們碰得的?」
小婢們被她凜然的氣度嚇到,這個看似素淡不太搭理人的王妃,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可是一雙明澈的眸子靈秀逼人,天生一種貴氣,逼視得她們自慚形穢。
彼此相視一眼,小婢們後退半步,雖不再敢動若惜,可也按上官芊的吩咐,將她圍了起來,不讓她離去。
小鶯招呼著其他幾個小婢將渾身血水的上官芊攙到榻上躺好,又趕緊讓人去叫御醫。
望著這滿屋子亂成一片,隱隱要起的風波,若惜深深吸了口氣。
他,真的來了,會信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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