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一急,脫口而出:「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少女心知肚明,早已開懷,嘴上卻不饒人,「那是哪樣?我說這位姐姐,你可千萬別被這白癡騙了!」少女使勁一勒,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在傷口處結好,病人無意識地蹙了蹙眉。
看得若惜心裡一揪。
「實不相瞞,我們京北銀號的惜舫,沒有三千萬兩的生意是不會輕易出動的。這次,他卻讓惜舫滯留京城數月不歸。那你倒說說,他放著江南的生意不做,滯留京城是為了什麼?你可別說是為了和皇后做生意呀,我昨天可是聽了個真切。」
若惜心底一動,這俏皮說個不停的少女,似有意要告訴自己顧惜朝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嘴上對顧惜朝卻一點也不留口德。
「竟然要用顧北當鋪三年的收入換一個人的命。什麼人的命呀,就那麼值錢?姐姐你說,他不是白癡是什麼?」
咬了咬唇,垂下眼瞼,若惜愧疚地道:「姑娘,不怪他。要說白癡,最白癡的那個人是我,是我白癡才讓他去的!」
少女抿嘴一樂,清亮的眸子閃動著光彩:「你?算了吧。我這個笨蛋哥哥倘使他自己不願意,你就是用九頭牛拉他也沒用。當皇宮那裡是自家後花園嗎?人也不帶一個,自己就闖進去,活該!」
少女嘴巴不饒人,手底卻不由自主給顧惜朝掖了掖杯角,「這下好了,中了毒,凍得和個冰坨似的。」
若惜一愣,這少女是她妹妹?
靠在榻邊,碰了碰顧惜朝的手,果然比屋外的溫度還低,千年寒冰一樣的寒意透過他的指傳到心頭。
「是我害了他。」
「別說這個。我哥有沒有和你說他運氣特別好,讓你借他的運氣一用?」少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瞪著一雙大眼睛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