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思念之情表達得淋漓盡致,話語間卻又以小離姑娘的名義和她絮念,不想她尷尬的意思隱隱含在裡面。
若惜很是感動,卻也不點破,淡淡地說:「當日公子對小離的保護,若惜非常感激,化身小離,實在有難言之隱。離王可曾找過公子的麻煩嗎?」
「沒有。只怕他也沒空來找我的麻煩吧。」
若惜心裡一黯,想那離王日日沉溺在脂粉堆裡,又豈會在意一時的爭風吃醋,不過是一個撫琴的平凡女,絕不會真的長久牽掛。
「那就好,若惜不想因為一己之故,讓公子徒惹是非,以後……不會再有小離這個人了。」
顧惜朝點頭,眼中卻有濃濃的遺憾,「姑娘宛若寒冬裡綻放的一朵木樨,素淡而又珍奇,不能聽小離姑娘的琴聲,惜朝是會想念的。」
歎了口氣,語氣低落。
若惜為他眼中一抹真摯的惋惜所感動,衝動地說:「小離是不會再出現了,他日有機會若惜會為公子撫琴一曲。」
世間所謂知音難求,有朝一日能夠與他琴簫合奏,盡棄世間繁華,只在純粹悠揚的樂音中聽一聽彼此的心聲,也不失為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但是如今,她沒有這心境。
顧惜朝眼中光芒一閃,笑意直達眼底,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榮幸之至。當初,小離姑娘愛財,惜朝因此施財,姑娘卻並非愛財之人,惜朝想贈姑娘一盆白色木樨。白色,是木樨最美的顏色,純潔無暇,最配姑娘。」
若惜款款一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這才驚覺,原來惜舫每個花瓶裡插得都是開得正盛的木樨!
木樨是秋花,時值冬季,斷然不能開花,而這裡的木樨卻花綻嬌容,花香與茶香隱隱交融,別有一番新的馥郁。
就連顧惜朝眉心那枝紋出來的流艷欲滴的木樨,也似鮮活的一般,花開吐蕊,儀方萬千。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