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皮膚豐腴細膩、臉白如膏的吳公公扯著尖細的嗓音給若惜請了安,循規蹈矩地接她進了宮。
路上,轎子每一次顛簸搖晃,都激盪的身體燥熱之感愈發濃烈,頭也好像注滿了水銀般,混沌又疼痛,身上更是越來越滾燙,似乎到了要燒灼肌膚每一寸地方的程度。
這種感覺……異常難忍!
終於熬到進了宮,不顧吳公公詫異的眼神,若惜趔趄著衝出轎子,微扯領口,讓寒冷的冬風直撲而入,凌厲的飛雪片片撲上頸部,粗礫碎晶般犀利的摩擦!
冷,卻舒服!
若惜咬唇再次扯大了些領口,恨不能讓寒風就這麼肆狂地全部侵入身體,帶走身體裡流竄的已經近乎壓抑不住的熱潮。
她這是怎麼了?
為何有股快感在體內衝擊,卻又激盪的她有種填不滿的空虛,想要被人狠狠的擁抱,擠掉難忍的空虛,心臟處密密如蟻嚙咬的騷湧,似火焚身,讓她幾乎忍不住想要扯去身上所有的衣服,
大口地喘氣,難受地扶著鏡湖畔一棵早已掉光葉子的柳樹,指甲深深地嵌入到肉中,不得不讓痛覺維持自己意識的清醒,若惜咬牙對吳公公擺了擺手,「公公,本妃身體不適……你……先行一步。本妃隨後就到。」
吳公公看了眼若惜,臉頰赤紅,眸光散亂,身體顫抖不已,心底一震,但是,瞬間他就掩去自己的震驚,只是面色如常,頷首恭謹地回道:「那就請王妃在此稍微歇息片刻,老奴到前面御花園中等候。」
語畢,吳公公頭也不回地往前去了,一顆心兀自怦怦跳著。
在宮中幾十年了,見多了宮斗權謀,爾虞我詐,離王妃這情形,分明就是被下了媚藥,而且下藥的人肯定也早就布好了局,單等離王妃此時發作。
他篤定,很快就會有個男子出現,也許,又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湊巧」撞見離王妃和人苟合。再往下,事情能演進到什麼程度,已無需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