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簌簌地吹在臉上,添了幾許涼意,湛雲落溫柔的眼神從上官芊身上移到木樨底下那個看著清爽又淡漠的身影上,斜睨著她。
兩個月不曾來,她倒活得風生水起,彷彿真自忖相府二小姐的清高,不屑見他。大婚之日,一個側妃還知道候他一夜,等著敬茶,不想這個掛著離王妃頭銜的女人竟然膽敢取下鳳冠,毫不珍惜地丟在一旁,沉沉睡著了,絲毫無視他這個夫君的存在。
莫非她就真的是個怪胎,不在意被自己的夫君冷落?在一品樓上聽到她的「唯一」論,他都驚詫的以為這個世界是不是顛倒了,母雞都要打鳴了。
「本王已說過,你有身孕,可以免了這些虛禮。又何必非要來這落雪居?動了胎氣怎麼辦?」湛雲落輕飄飄地拋出一句,故意寵溺地給上官芊緊了緊披風,餘光卻在意著若惜的反應。
沒想到若惜根本八風不動,眼皮都沒抬一下。倒是小水握緊拳頭,一副憤憤的樣子。
「王爺,臣妾之前身子不好,一直沒能過來拜見姐姐,再過些時日,天氣涼了,臣妾身子重了倒真的不能常來,所以……」上官芊柔柔地偎到他懷裡,享受著他的眷寵,聲音甜得都快化了。
「難道你不知道頭三個月最重要?沒事就在賞春閣靜養。過些日子,朝廷的從南方運來的暖玉就到了,到時候你就哪裡都不要去,就用暖玉溫著,好好地養身子。」
「呵呵,王爺,那怎麼成呢?聽御醫講,臣妾初孕,偶爾走走會對胎兒更好呢。」
「……」
看著他倆唱戲一樣,一搭一唱,若惜覺得好無聊,突然想起雲芩來。
不知道這個時候雲芩怎麼樣了。自大婚後,再沒見過他,他會不會埋怨自己突然消失,不再請他去吃蟹黃芙蓉包了呢?他只有十歲孩子的智商,怕是還很難理解男婚女嫁是怎麼回事吧。
也許,應該給他捎個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