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後兩個月,離王湛雲落都不曾踏入若惜的落雪居半步,除了去醉雲舫就歇在賞春閣,府中兩位妃子的地位孰高孰低,連府中的狗都能嗅出些氣息,到了落雪居門口嗚咽一聲就跑開了,好像裡面有什麼凶禽猛獸。
而且,府中很快也流行開一種說法,這位正妃天生命毒,城府頗深,靠近她的人會生霉運,離王是迫於皇后的意思才娶的這個剋夫克子的女人。所以,府中的人對若惜是能避多遠就有多遠,背後關於她的是非議論的很多。
若惜聽到些風聲,也能看到府中的人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心裡雖然有些不好受,但是盡量讓自己看得淡些。
別人的嘴巴長在別人的臉上,她不可能管得住,況且她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每天,她都會上午定時出府,傍晚卻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就會交給小水一些碎銀子,隔些日子就會將散銀攥起來再換成一張數額較大的銀票。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府中的人進行的,小水雖然問起,她也不想多說,只是交代小水:「收好這些銀兩,以後我們一定會用得上。」
萬一……
出了什麼事,小水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有時,小水眼睛裡會有淡淡的心疼,話到嘴邊又嚥下去,若惜拿回來的銀子帶著脂粉味,衣服上也有濃濃的香氣,雖然小水不知詳情,但是心裡也隱約有些自己的推測。所以,每次都提前準備好木桶,讓若惜好好泡個熱水澡,再把她換下的衣服漿洗乾淨。然後,再看著若惜疲憊地沉沉睡去。
主僕二人就這樣你以為我瞞著你,我以為你不知道,卻又真正是為對方在考慮靜靜地在過著屬於她們的平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