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撓著小豬的脖子,一樂,「不會的,我是克子剋夫命,皇后娘娘怎麼可能讓我嫁給太子?再說,我生的又醜,哪個皇子會喜歡,也就你不嫌棄。」
話說出來,好似無心語倒成了譏諷詞,當時害得她直想打自己的嘴巴,「雲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雲芩樂呵呵地搖了搖頭,「沒事。我知道自己癡傻,宮裡的人也都叫我傻王爺。不過,我可沒覺得我比你們少懂些什麼哦。」
看他懵懂的樣子,若惜心裡既暖且痛,當初認識他時,還是一個聰慧如常的少年,如今竟……
把粉色小豬還給了雲芩,若惜柔婉地說,「好了,還是早點回去吧。一會兒皇后娘娘布題,爹讓我候著。你也不好不在那兒。」
雲芩抱著小豬點了點頭,「那今晚你還能出來不?你還請我去吃蟹黃芙蓉包好不好?上次沒吃夠,就被你攆回來,這次我們早點去。」
若惜想了想,應了聲好,「過會兒姐姐得勝,爹一高興,準能同意我早回府,到時候,我就先去一品樓等著你。」
雲芩開心地笑了,騰出一隻手來,勾起小指,「那就一言為定!」
若惜伸出右手小指和他一勾,「嗯,一言為定!」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內官高喝一聲,「皇上皇后駕到!」
所有大臣內眷忙離桌跪下,三呼萬歲。等到坐定,重新回到席中的若惜偷偷往前面看去,皇上四十多歲,威嚴高貴依舊,但幾年不見已帶著一種淡淡的疲憊之相,皇后則一如往常,雍容端莊、母儀天下,一身大紅的鳳袍,更將整個人襯托的華貴沉靜。
這種宴席向來是皇后主持,今年也不例外,皇后道:「今日十六,正合賞景,本宮也準備了兩個題目,就請各家小姐放手施展,不負這良辰美景。」
風乾雍得意地與燕凌相視一笑,為今日這一宴,燕凌早在府中苦練多日,無論是琴棋書畫都練的更加精進,只等今日大展風采,一拔頭籌。
其他眾女也都有興奮之意,靜待皇后出題。
「這第一題,本宮最近新得了個曲譜,無論是用什麼樂器,只要能夠演奏的力壓群芳的,賞!」
燕凌笑得更加得意,她的琴藝是最出挑的,從十四歲京城女子起再無人出其右,莫非皇后也有意要她與太子聯姻,故而第一局就出個放水的題目?燕凌驚喜,側首看向風乾雍,風乾雍顯然也是與她一樣心思,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宮女將譜子每席送上一本,燕凌接過,臉色卻倏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