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寒,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一定是被PS過的,現在,用電腦改動個照片並不難。」風若惜苦苦拉著他的胳膊,不是哀求,而是希望他不會因氣憤而沖昏了頭腦。
三年的時間,並不短,當初的冷漠,早已在朝夕相處中化為烏有,多了對他的牽掛,多了對他的眷戀,更何況腹中還有了他的骨肉,她想要在明天契約期滿之日送他一個驚喜。這一年以來,他一直吵著要個孩子,馬上他就可以如願,幸福地當上爸爸了。
啪——狠狠一個巴掌摑在白如凝脂的臉上,留下一個紅色五指印,羲寒臉色鐵青,眼角眥出火來,「你就是撒謊,拜託也看清楚,PS連你私/處的胎痣也P得一模一樣?」
風若惜一愣,再看照片,果然半敞的雪峰高處,一點硃砂異常妖冶地在那裡綻放,淒美絕倫,昭然驚心。
咬著唇,血腥的味道一點一點漫到唇進唇裡,又緩緩由著舌頭晦澀地滑入咽喉。是啊,那點硃砂她無論如何無法解釋,私/處的印記,別人不該會知道。說是湊巧?這樣的話,誰又能信……
只是,別人可以不信,唐羲寒不可以不信她!
三年,整整三年都不能博取一份簡單的信任,那麼,還有什麼是可以值得的期許?赫然,如墨似星的水眸中,有種期冀的光芒熄滅,痛徹且悄然。
看著風若惜頷首不語,面色紅白不定,唐羲寒只當是她醜事被戳穿,羞愧難當。升騰而起的怒火更加讓他失去理智,狠絕地掐住她的脖子使勁搖晃著,「你滾,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她沒再祈求,也許就如當日何輕塵早先設下的局,和世界第一賭手下注,怎麼賭得贏?三年後,她再次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輸家,連同心,輸得一無所有。
傘,出門的時候,何管家曾紅著眼圈歎息著塞給她一把,她似乎也曾撐起來過,可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丟掉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只有心,如萬根針一起狠狠地刺著,痛得細密、痛得悲絕。
原來,她終究還是沒有贏得他的心,否則,不會如今日,只是幾張高科技修改過的照片,就輕易讓他殘忍地與她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