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低聲驚呼,本能地後退。
雖說入宮是迫不得已,但也是因為篤定皇上不會碰她一根汗毛,所以才坦然入宮的。
可是他居然想……
「你再退一步試試,」端木風夜冷然警告,「你若不肯依朕的意願,立刻出宮,朕絕不為難你。」
但你會為難王爺。
簫兒苦笑,停下了腳步。
她為端木風湛死都可以,又何懼端木風夜會給她的折磨和羞辱。
她只是為自己感到冤枉,從始至終她都是個局外人,唯一讓端木風夜如此「看重」於她的原因,就是風荷住在越王府那一段時間,是由她來服侍她的。
所以她才知道風荷的心事,知道她無奈,知道她芳心誰系。
沒想到,這成了她的罪過,成了端木風夜用來報復端木風湛的工具。
「簫兒,你一直都如此聰明,也如此冷靜,朕其實很喜歡你。」
端木風夜看起來很滿意,他就是吃定她不會棄端木風湛於不顧,所以才這般步步進逼。
「謝皇上厚愛,奴婢愧不敢當。」
簫兒冷然,最初的慌亂過後,她已做好最壞的打算,恢復了一貫的冷靜鎮定。
「朕說都說了,你不敢當也得當。」
話落,他欺身而近,一把將簫兒抱在懷中。
好清香的味道。
身為婢女,簫兒一向不愛擦脂抹粉,身上時時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之氣,聞之沁人心脾。
這樣玲瓏溫柔的女兒身緊緊靠著他,端木風夜的心突然就狂跳了起來。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風荷雖只伴了他短短數月,但那時候他們幾乎夜夜纏綿,對於女人的身體,他並不陌生。
現在簫兒就在他懷中,淡淡女兒香縈繞鼻端,五年沒有動過女人的他只覺得身心躁熱,似乎有股慾望毫無徵兆地猛躥上來,他打了個冷顫,臉色已煞白。
「皇上覺得冷嗎?奴婢給皇上拿件衣服,好嗎?」
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簫兒居然神色未變,她眼中沒有情慾,沒有恨,有的只是一片坦然。
端木風夜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他怎能為了報復四弟而毀了一個這樣純淨的女子,他不能!
「你走!走!」
心尖銳地疼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卑鄙,猛一下甩開了手,背過身去劇烈地喘息著。
「皇上要奴婢走去哪兒?」踉蹌一步站定,簫兒緊握的拳驀地放開,掌心已濕。
回越王府嗎?
還是去殿外侯著?
「去儲雲宮,她們都在。」
想到儲雲宮那一幫鶯鶯燕燕,端木風夜眼神無比的厭煩。
他本想把簫兒直接留在這裡,又怕太后會鬧什麼事,就先把她送去儲雲宮,三月之後名正言順地把她留在太極殿就是了。
這樣,四弟每次入宮的時候就能隨時看到簫兒,卻又可望不可及,一定很有意思。
「奴婢告退。」
她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不必多說。
這麼久了,她就是明白得太多、太快,所以才總是比別人冷靜。
冷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