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皇上有沒有－－－」
簫兒從剛才就一直在，如果不是師落籬先迎了上去，她比誰都想知道端木風夜有沒有再出什麼難題給端木風湛。
「沒事。」端木風湛臉容有些疲憊，輕輕搖了搖頭。
「王爺，休息一下吧，奴婢先告退了。」
簫兒心中暗暗輕歎，她知道端木風湛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一靜。
「簫兒。」
端木風湛卻突然叫住了她，因為他還有一件無法啟齒的事要對她說。
「嗯？」
簫兒停步回身，輕輕應了一聲，小臉上一片淡然，眼神清而淨，這樣純淨的女子，真不該讓她牽扯到後宮的爾虞我詐之中。
可是－－－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怎麼回事，不會是她想多了吧，為什麼王爺的眼神看起來好痛苦，好愧疚，難道……皇上又拿風荷的事來傷了王爺嗎？
皇上，為什麼要……
「簫兒，皇兄說，要你入宮。」
跟著他五年了，他有事一向直接對簫兒說，不必拐彎抹角。
簫兒臉色一變，眼神慢慢冷如磐石，「王爺，奴婢……可以死。」
她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她不能如他的願。
這麼多年，她是跟著端木風湛的，她對自己發過誓的，為了端木風湛，她死都可以。
「不要，」端木風湛閉目搖頭，「我要你進宮。」
為什麼？！
簫兒後退一步，指尖開始顫抖，她不必問，王爺會告訴她原因。
「我……看到她了，在太極殿上，她成了秀女。」
想起那個時候的情景，端木風湛就好恨，他已經想到蘇君無會不擇手段地進宮，卻沒有想到對她來說，被選為秀女是再好不過的辦法。
如果他再仔細一點，如果他把秀女送進宮之前，好好看一遍她們……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再也無法挽回了。
他完全可以相信，想要從皇兄手裡把蘇君無要回來，沒有任何名正言順的理由。
上次他開口要楊秀庭，就是最好的例子。
「奴婢明白了。」簫兒臉色由白轉青，最終恢復正常，輕輕一笑，「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婢會進宮去，只要奴婢活著，蘇姑娘就會無恙。」
對於端木風湛的心思，她都懂。
「不是，我不是要你這樣。」
端木風湛握緊了拳，他覺得自己很懦弱，他看不起自己，明明是自己想要維護的人，卻要假手於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
不是？
難道她會錯了意？
簫兒歪著頭，很疑惑的樣子。
「簫兒，她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我想你幫她，但更不想你有事，簫兒，你明白嗎？」
她會明白的，他和簫兒之間有情分，和蘇君無之間，只是一種情結。
「奴婢明白了，王爺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簫兒展顏一笑，對著他拜了一拜，回屋去稍做準備。
端木風湛的心一下就空了，師落籬從來進不了他的心，蘇君無棄他而去，簫兒又離開了，他身邊還剩下誰？
「王爺，屬下剛才冒犯，特來領罪。」
秦俊炎一臉惶恐，剛才在太極殿，他也是迫不得已，看到端木風湛隱約露出袖口的手腕上的淤紫，他認為自己應該負荊請罪。
幸好，還有他。
端木風湛一笑，轉身就走，「起來吧，去後院，切磋切磋。」
其實他功夫很差勁，說是切磋，不過是秦俊炎陪著他發洩發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