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兒!簫兒!」
放眼整個越王府,永遠不知道顧及到別人的,唯蘇君無一人而已。
她本是想找個機會偷溜出越王府的,怎奈才一到大門口,兩名橫槍豎刀的侍衛就寒著一張臉把她給擋了下來。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用一秒鐘的時間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對比,便不甘又乖乖地退了回來。
既然自己沒可能闖出去,就只好找人幫忙,當然,那個愛騙人的越王是不可能同意她離開的,而在整個越王府她所認識的人之中,唯一一個會善待她的人,就只有簫兒。
如果不是因為如此,她也不會在自行離開受阻之後,第一個就想到蕭兒的。
要命的是,她好像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明明心裡想著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更知道如果端木風湛知道她的企圖,一定不會讓她得逞,她卻還是旁若無人的大叫,真叫人一個「哭笑不得」。
「碰」一聲大響,伴隨著這大叫聲,她雙手猛一把推開了蕭兒的房門,「蕭兒,幫我一個忙,好不---咦?蕭兒,你做什麼?你……怎麼大白天的都不穿衣服,要睡了嗎?」
蕭兒似是絕未料到蘇君無會這樣闖進來,也不知她先前在做什麼,立刻驚慌失措地站起身來,只著內衫的她雖瘦卻不過份,比之瘦到一陣風就可以吹跑的蘇君無,多了一種令人安心的美。
「姑、姑娘怎麼……有什麼事嗎?」
不愧是跟在端木風湛身邊的人,短暫的震驚過後,蕭兒已恢復平靜,很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不過她身上那件衣服顯然是臨時披上去的,顯得有些凌亂。
「我?什麼事?」
蘇君無自己先愣了,看到蕭兒這個樣子,令她大腦暫時凝固,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啊,對了!蕭兒,我想離開越王府,你有什麼法子嗎?」
離開?
可能嗎?
你初識越王,自然不知道他的脾性,如果沒有他的話,誰都不可能這樣安然離開越王府的。
「姑娘還是不要這般莽撞的好,王爺自有安排。」
不過也不能太打擊到蘇君無,她的這份天真單純雖在大部分時候讓人頭疼,但也是世上絕大多數人早就丟棄了許久的東西,她不想傷她太深。
「哎呀!」一聽她竟然不肯幫自己,蘇君無大急,又往前衝了兩步,簫兒像是被嚇到,又像是不願意讓蘇君無近身,本能地後退了兩步,拉開與她的距離。
「蕭兒,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跟我裝糊塗呀?越王爺怎麼可能會讓我走,他想---」
他想怎麼樣?
其實她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私自逃走這件事,端木風湛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他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惡毒的法子來折磨她呢!
一想到這裡,蘇君無就會嚇得一身一身的冷汗,連睡著的時候都會被嚇得醒過來。
「姑娘莫慌,也莫怕,」蕭兒輕皺著眉頭,下意識地將臨時披上去的外衫拉得緊了些,「這越王府中有些事……是說不明白的,姑娘的心事奴婢不知道,也不能為姑娘做什麼的,如果姑娘肯相信奴婢,那就聽奴婢一句話,安心等待就是。」
如果不是不希望蘇君無受到無妄傷害,簫兒也不會把話說到這等份上。
再說,如果不是因為蘇君無,她又怎可能落到這等份上。
「安心等待?哈!」蘇君無怪笑一聲,「簫兒,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現在心裡的感受!如果我再這樣等下去,一切就都完了!我一定要離開,馬上!」
連連後退至門口,她絕然轉身,就要奪門而出。
她不怪簫兒,也許她本來就不應該來找簫兒的,她怎麼能忘了,簫兒是端木風湛的人,她不可能幫她的。
這世上的人,誰不是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