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進來,不然我、我---」
眼看著紗賬外那只魔手已經伸進來,蘇君無再次驚聲尖叫,雙臂環在胸前,遮擋著隨時可能外洩的春光,一張臉都嚇得有些發青了。
「怎樣?」
怎麼著長大的都好,他端木風湛絕對不是被嚇大的,他倒很有興趣知道,天下有誰可以威脅得了他,或者天下有什麼人敢威脅他。
「我就、我就叫人了!」
蘇君無想了半天,威脅著說道。
叫人來?讓更多的人看到她沐浴時的樣子?
是個好主意,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你確定,本王府上的人會聽你的話,把本王怎麼樣?」
「我---」蘇君無突然很想哭,她怎麼忘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端木風湛伸手,手指已觸到薄如蟬翼的紗帳,他今天突然發現,原來這紗帳也是如此細膩柔滑的嗎?
「求你別進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倔強如蘇君無,到底還是用了「求」字!
好吧,所謂「識實務者為俊傑」,為保自己清白,嘴上認個輸不算什麼,大……小女子能屈能伸,這筆賬先記下了,什麼時候討回來,到時候再說。
「現在才知道求饒嗎?」端木風湛冷笑,「唰」一下挑起了紗帳,「晚了。」
紗帳後,大木桶就佔去了大半的地方,如今他頎長的身軀再硬塞進來,感覺好擠哦。
「呀啊----」
猛見端木風湛這樣長驅直入,蘇君無失聲尖叫,再想要把身體往下沉,口鼻就要浸到水中,對於不會鳧水的她來說,無疑更要命。
此時已經洗去污泥的蘇君無臉容純淨,眼神驚慌中帶著薄怒,水珠順著額兩側滴落到芙蓉粉腮上,更增一分撩人的風情;
小巧的鼻尖上也不知是汗珠還是水珠,粉嫩粉嫩的唇微微顫抖著,要是能狠狠親上一口,味道應該不錯。
端木風湛怔怔瞧著這張並非傾國傾城的臉,卻一直在愣神,她雖不是絕美,卻絕對的清而淨,眼中沒有貪婪,沒有慾望,沒有想要爭什麼、奪什麼的戾氣,好像對上天的安排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和怨氣。
可是她給他的感覺絕不是那種只知道逆來順受、不懂得爭取的女子,而是……怎麼說才明白呢,就是不會輕易認定,一旦認定了就絕不會改變,會一直一直堅持下去。
這小丫頭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明明讓人覺得她會與世無爭,卻又為什麼為了找一個人不顧一切置身險境,她所要、所求究竟是什麼?
「你、你看夠了沒?!」
剛剛說他無恥,他還氣成那樣,可他分明就是嘛!
看他自從一進來就盯著她猛瞧---她承認端木風湛離木桶還有數步之遙,應該還沒有看到她的、呃,她的胸,可誰保證他不會再往前走一步?
「你要找的人,是誰?」
不答反問,端木風湛眼神重新清澈起來,因為感覺到蘇君無對他心的侵佔如此猛烈,他臉容反而更冰冷了起來。
「我說過了不用你管啦,我自己找好啦!」
這人怎麼回事,當她說的話是放……耳旁風嗎?為什麼一直一直問她,她都說過不用了,他還是要問?
「那麼,本王無論到哪裡去,你一樣管不到,是嗎?」
再逼近一步,他已經隱約看到她的脖頸,嗯,好白的膚色,好細膩的感覺,要是再往下一點……